没想,坐于花前夜下,弹如此幽琴的人,是她。
如此深情,却是弹给他听。
没想,长身独立,提毫勾勒,一笔笔刻下浣玉这绝美的,却是他。
如此的投入,以致眼底的欣赏,嘴角的倾慕,却是那么毫无保留的终于浮现在了那缱绻旖旎里。
多么相称的一对璧人,和一段风花雪月,弹一曲儿女情长,挥一手倾国倾城,舞一场风华绝代。
“福儿,你的琴里,明明深情,可是意境却为何是如此的绝情泠泠?”浣玉一曲毕,司徒睿华却是抬起了手,沉了一沉,示意浣玉依旧保持原有的姿势。
“你是要我再弹一曲,还是要我就现在这个姿势?”浣玉的眼微微下垂,手放在琴弦上,拨了两拨,无心之弹,却是颤进了西门埔珲和玉淑的心窝,搅乱了一江的死水。
“随便。”司徒睿华却是连头了都没抬,依旧在那从善如流的泼墨画着眼前的绝美,连贯着先前的话题道:“哎,同你说话呢?”
浣玉却哂笑了笑,淡淡道:“你不是原先也爱玉淑之深沉,怎的我先前那般欺辱于她,你也只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