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密达被司徒睿华突来的一句带着五分正经五分玩笑的话语骇住,手顿了一顿,却是落寞的垂下眸子,很是意外的没有接话。
司徒睿华说错了,她们的相遇,却是在他和浣玉相遇之前。
那一年,她四岁,是寨里很普通的一个小丫头,穿着才从泥堆里滚出来的已挂破的衣服,赤足躲在一棵树下,藏猫猫。
那一年,他八岁,穿着一身金灿灿的衣服,骑在高头大马上,她于懵然不经意的瞟去,阳光打在那金灿灿的童子身上,却是璀璨得像足了一尊皂角里圈着的神祗小童。
也许是察觉到她过于炙热的眸光,那个金灿灿的神祗小童居然调过了头,弯着微暖的眼眶,朝她微微咧开了嘴,露出了白灿灿的牙齿,嘴角抿成了一抹温文儒雅的弧度。
像足了一汪春梦。
像是被闪电击中过,像是被大水淹没过,像是被马蜂蛰咬过,像是被蚂蚁噬咬过。
生平第一次,阿密达了解了什么叫羞涩,什么叫局促,什么叫心动,什么叫心颤。
等阿密达被玩伴抓住,回过神,在搭眼去看那汪春梦时,见到的,却是余晖下依旧璀璨得如九天旭日般遥远的背影。
“那是拜访大祭司的亲王呢,好是威武俊逸!”一旁,一个腼腆的长舌妇终出言叹道。
“他身边的司徒小世子,也是真龙之相,一脉威武俊逸!”又一个长舌妇叹道。
“我们还能见见那两个威武俊逸的人么?”年幼的她,却是懵懂无知无畏的指着那抹春梦的背影,扯着一旁长舌妇的衣摆,稚问道。
长舌妇笑了笑,摸着她的头,带着十分的认真,十分的玩笑,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