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聿尧的车很快抵达了别墅门口,他坐在车里驾驶座上,手上拿着别墅大门的遥控器,一按,前方别墅大门自动打开。
随着他的车开进去,别墅里的人也走了出来。
保姆阿姨和邹母在前,邹念在后。
他打了一下方向盘,黑色路虎停在了别墅院子中间,阮聿尧下车,关上车门,跟邹母打招呼:“伯母,打扰了。”
“念念老板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母女住的还是你的地儿,快进来。”邹母叫后面木讷站着的女儿:“念念,在那愣着干什么呢,过来招呼一下你们老板,你们谈正事,妈去和你阿姨泡茶。”
阮聿尧往里走,说道:“伯母,您不用忙。”
他说不用忙,可邹母和保姆阿姨怎么能不去忙?阮聿尧这是家里的贵客!
邹念上楼,转头小声地问他:“你现在来是要干什么?”
“看看你,没别的事。”他淡淡地说,双手插在了裤袋里,唇角微杨地看着邹念的脸颊和眼睛。
邹念挑眉,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
由于他是以谈公事为借口来的,邹母和保姆阿姨泡完茶水还会送上来,所以两个人没有去卧室说话,而是去了楼上的一间书房,书房的门,敞开着。
一开始走进去时,阮聿尧回头看了一眼,楼下的人没有这么快上来,他轻轻揽过她的身体,俯身闭上眼睛吻上了她的唇,呼吸交融在一起,他从她的唇边舔过,额头抵了一下她的额头,分外满足。
一个吻,似乎抹平了他先前所有的吃味……
起码这个女人此刻在他的怀里,接受他的亲吻和抚摸。可以放在她腰部上的男人大手,是他阮聿尧的,任何男人都再没有这个权利与殊荣。
如此,还有什么抱怨的?
阮聿尧每当想到邹念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就会是自信满满的。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邹念怀了他的孩子,他是不会这样自信的。邹念这种性格的女人,年龄很小,有一份属于自己的骄傲谁也打不败,她在恋爱中不容易给对方安全感,不容易让对方在爱情中自信,即使对方再好再完美,她的一个不屑和抵抗,那么对方所有的努力都可能功亏一篑,变得一文不值。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请求:“念念,专心爱我一个男人。”
“怎么啦。”邹念感觉到他的情绪轻微不对,推开了他,她怕母亲上来看到两个人慌张的样子,邹念抬头看他的五官:“我不爱你爱谁?我们两个在一起,说这些话的应该是我不对吗?阮聿尧,请你现在,今后,专心爱我这一个女人。”
阮聿尧莞尔,认真点头。
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全都是真挚和承诺,期待和她的爱情完美落幕!
他攥紧了她的手,那种力量,就像他要征服她整个人时所用的力量,曾经他初尝心动的滋味,爱她拥有她目的性强,势在必行。如今想要与她修成一个法律承认的正果,目的性明确,也认为是势在必得,出不得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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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母和保姆阿姨上来的时候,不光拿了泡好的茶,还拿了一盘洗完切好的水果。
保姆阿姨把水果放下,邹母把茶壶放下之后抬头对阮聿尧说:“家里没有什么好茶,将就着喝。”
“伯母,麻烦您了。”阮聿尧起身,接过茶壶。
邹念对母亲说:“妈,真的不用忙了。”
“就念念你跟谁都大大咧咧的,不知客气!不懂得个尊重!”邹母数落着自己女儿,然后对阮聿尧说:“你们谈,有事就让念念出来楼下喊我们一声。”
“好的伯母。”阮聿尧说。
他起身送邹母离开房间,邹母一直让他回去忙着,别送了,阮聿尧坚持把未来丈母娘大人送到了楼梯口,邹母觉得……阮聿尧这个大老板真是太没架子了。言谈特别有素质,举止尤其优雅,待人极好。
一分钟左右,阮聿尧回来书房。
这一次,两个人没有坐的距离太远,阮聿尧自己倒了一杯茶,豪不嫌弃,在邹念的注视下喝了一口,他扬眉:“你这么专注的盯着我喝茶干什么?”
“没想到你喝得下去。”邹念开玩笑地说。
阮聿尧吁出一口气,修长手指抬起,轻轻捏起邹念的下巴笑道:“哪一种我下得了口,哪一种我又下不了口,别人怎么会知道?一直以来对我个人口味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感受和滋味,选择从没出现错误,也不后悔。当然,也希望我选择的都不要背弃我——”
“呀,这么赤果果……指的是我吗?”邹念满意,
阮聿尧笑:“难不成对我口味的是别人?”
邹念肆无忌惮地躺在他的怀里,现在是下午,窗子开着,不过b市的天气已经不如正夏那么热了。靠在他的怀里,邹念闭上眼睛动了动,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她的唇脸贴在他的皮带扣处,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安静地享受,一双手环抱着他的腰部,抓住了他的腰部衬衫。阮聿尧准备把一杯茶喝完,也不说话,目视前方若有所思地喝茶,感受着邹念躺在他怀里的幸福感觉。
彼此都非常期待,可以光明正大这样相处下午时光的那一天。
很久,邹念开口问他:“后天我走?对吗?”
“嗯。”他点头。
而后他开腔说道:“明天晚上我父母要见你一面,准备准备,去我家里吃一顿晚饭。你去香港待产,我父母可能不会过去,短时间内我不会安排我妈过去,担心暴露了你,如果媒体不小心一报道渲染,我出面挽救之后估计也没有明显作用,我想让你好好的。”
邹念点头。
她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会挑理。阮聿尧已婚的事情差不多世人皆知,如果爆出她邹念在香港待产,准备生下阮聿尧的孩子,势必一并也会牵扯出阮聿尧离婚是为了第三者的消息。到时人们一定会指责她邹念,她会成为一个千夫所指的女人。
邹念忽然想起了自己跟他试着在一起之后,当时的她还很倔强,至少比现在倔强很多。那时的她说过,不管最终这场走心的游戏结局是好是坏,若是分了,到了必须散的地步,争取不要大吵大闹,都做理智成熟的人,能够让对方全身而退。
躺了片刻,邹念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的手机在书房的桌子上放着,不敢时时刻刻随身携带,有一点点的怕辐射。阮聿尧放开她,垂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起身去帮她拿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号码,蹙眉对她说道:“是你的朋友打来的,向阳小姐。”
“……”
邹念从沙发上起身,眼神和阮聿尧的眼神接触,邹念的眼神有一些闪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心虚了还是他的眼神洞察力太强,总之,那男人的眼神让她望而生畏,可是,邹念觉得这件事情阮聿尧应该是不知道的,她才去让向阳帮忙问一问,他即使再神通广大,她不说,他也不会知道的。
不接电话,这显得有所隐瞒,好像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一样……
干脆邹念就接了,对向阳说:“阳阳。”
然后邹念拿着手机什么也不说,就一直听着向阳在那边说话汇报。向阳说,现在她已经离开了她给的地址那边,超市也去过了,老板不是卓国山,早已换了。也没人认识卓国山这个人,现在的超市,是现在超市的老板一年多之前兑下来的,但是一年多之前兑给他超市的前面老板,也不是叫卓国山的。
现在老板的样子,身型,年纪,都和卓国山不相同。
邹念听完疑惑了,超市她曾经去过的,和卓腾一起去的,见过卓腾的叔叔卓国山,一年多之前超市的老板的确就是卓国山,怎么可能说不是?为什么如今打听就对不上号了?邹念拿着手机的手指用了一点力气,鉴于阮聿尧就在她旁边喝茶,邹念不好说什么,就对向阳说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立刻被她挂断了。
卓腾还活着这件事没有得到确切的证实,邹念还没见到真人,所以不敢下什么定论,现在这个社会,千奇百怪的事情太多,小心保密一点为好。不过有许多疑点,她想要找个人合计合计,比如阮聿尧这类精明的人,只是,他愿意帮助她查卓腾的事情吗?
邹念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一定会吃飞醋吧?
阮聿尧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叫怎么回事?邹念诧异,甚至是惊讶了,他这个铸锭的问话语气指的是什么?
“嗯?”邹念故作不解。
“卓腾,我刚才听见了。”阮聿尧指着她的手机。
这一点她让他很气愤,为什么不对他坦白?他跟她在楼上的书房里静静地呆了起码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关于卓腾是只字不提的。阮聿尧希望邹念万事都能对他透明化,让他知晓她的一切事情,他虽不是她的丈夫,却胜似一个丈夫。
向阳打来,他不确定两个好姐妹说的是什么,也许关于卓腾的事情在他开车过来这边那时,向阳就已经对她汇报完了。但是,他注意到邹念接电话时有小心看他神色,她接电话时的样子也稍微紧张,不多说话,这是在遮掩通话内容的表现,凭借这些,他仍旧不能确定她们在说卓腾,直到他问出来,她一声不知所措的“嗯?”,出卖了她。
这个语气,她从来是不会有的,该是什么心态下才会这样慌张无措的嗯?心里担心他是真的听到了什么?
她有什么可担心他听到的,无非——就是卓腾。
所以他可以百分之八十的确定,是卓腾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卓腾之后,阮聿尧更加确定,邹念和向阳谈的就是卓腾的事情。
其实,他并没有听到邹念和向阳的通话内容,她的手机不太漏音。
“对不起。”邹念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但是,这个时候她不想跟他起争执,先让一步也许是对的。
看他样子,好像非常生气,这种生气类似于吃醋病的晚期。
“告诉我,怎么一回事。”他问。
邹念走到了自己手提电脑那边,准备对他全部说出来,既然发现了,就早一点的说出来,生气不生气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不过他若是没发现,这件事情邹念是不打算让他搀和的。毕竟卓腾是前男友,已经分手,和阮聿尧这个陌生人,她孩子的爸爸,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她开口让阮聿尧帮忙找卓腾,也是一种过分的请求,她亦是不会开口对他说,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死犟死犟的!
时间有限,孤男寡女虽然是上司和下属,但是过分被他关心的在家里谈事情谈的太久,也容易引起母亲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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