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只当他爹怕了楚征,不敢出去,只在家里说些大话:“爹,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等到最后那军功都让楚瑜和姓郑那小子占了,还有咱老杨家啥事儿?我贵妃姐姐临行前可是交代过的。”
话说完,杨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其实真不怪他不孝,都是老爷子太喜欢用些自以为是的谋略了,他的那些狗屁幕僚,一个比一个没用,他暗地里杀一个,老爷子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往出弄一个,竟好似无穷尽一般,若是这些幕僚能给出些靠谱些的主意也成,那主意一个比一个馊,最离谱的一个竟然要烧了自家粮草,这是出主意么?他来边关可是要立军功给姐姐撑腰的,烧了粮草还立个毛的军功啊?那老匹夫,剁了他的脑袋还真便宜他了!
杨延康瞥了一眼长得五大三粗的儿子,眸子里闪过显而易见的失望。
他这长子空长了一身蛮力,一点心眼儿不长,一举一动都如那蠢妇一般,实在难成大器,继承家业的重担还是得着落在老二的身上,老二长相,心智都极像他过世的老父,十二岁就中了秀才,若不是长女进了宫,那个不贤的毒妇仗势,狠劲打压他们mǔ_zǐ,说不得老二已经中了进士,进了翰林院,他的小莲也不至于饱受寒风烈日,天天早起五更,三更睡的给那毒妇掀帘子。
此次回朝,无论如何他都得想法子把小莲mǔ_zǐ弄出来,再不受那毒妇的气,至于老二的前程,他也该跟贵妃娘娘说道说道了,毕竟杨家强了,她和二皇子的根基才稳。
杨涛没有错过父亲失望的眸光,他脸色不变,暗地里却发了狠,那个小妇养的,也不知道贵妃姐姐得手没有,到时候连那狐狸精一起收拾,看她再在老爷子跟前给他穿小鞋,忆起儿时的困顿,杨涛眼眸中升起难掩的阴霾。
父子各怀心思,静默半响,杨延康才强忍着失望,打起精神教导长子:“……上善伐谋,次善伐交,下善伐城,短兵相接,攻城略地者匹夫尔……”看见长子明晃晃的不屑于顾,杨延康忽然就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摆手让他下去,“你且回营吧,切记不可惹是生非,至于其他,为父自有道理,切记不可意气用事,去吧!”
对长子说教无异于对牛弹琴,当初若是换成老二跟来,必是如虎添翼一般,对付一个莽夫一般的楚征,他何至于这般束手束脚。幕僚一个个的失踪,他竟查不出是谁的手笔,惊惧之下,行动之间不免存了顾忌,否则楚征小匹夫岂能有如今的威风。
杨涛阴着脸回了军营,他就不信,凭着他的武功谋略,又有贵妃姐姐撑腰,还拿不下一个楚征,老头子心里只有老二那贱种,他更要做些事情让老头子好好看看,杨家还是他杨涛的杨家,没有那庶虐什么事,老鼠就该安分地呆在老鼠洞里,想要堂而皇之的占据不属于它的华屋美食,简直就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