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依旧是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张狂取來东西,除了一些铲子和探照灯之外,还有两把家伙。
张狂开着车,自包里取出一把,不好意思的递给谢非。
“原装的沒有,这两把是我找人组装的,虽然样子有点丑,不过一样用,”
谢非接过來看了一眼,手里的这家伙和自己想象的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自己还想着不是沙鹰也得是把54吧,结过这东西长得就像是抗战时候的镜面匣子一样,除了那扳机和枪管长得差不多,其他的仍在大路上都不觉得是把枪。
“会用不,”
张狂朝着谢非问道,脸上还带着一股得意的微笑。
“你还是教教我吧,”
这东西不是看的那么简单,就拿沙鹰來说吧,普通人开一枪虎口都能给你震碎了。
“这东西沒保险,用到的时候在朝里填,最多填五发,”
张狂掏出烟,给两人点上,又“哗啦啦”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子弹。
“子弹可劲的用,咱有,不过用的时候要小心,其他的就一样了,”
谢非听了一阵苦笑,不过有总比沒有强吧,相当年,咱们小米加步枪,一样把小日本赶出中国。
三人赶到探花墓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
几天的阴雨,土质疏松,还留着小雅浅浅的脚印,脚印里面并沒有多少积水,看來小雅刚刚进去不久。
“怎么样,你去不去,”
谢非朝着张狂问道,按理讲來,张狂只不过是三人的接待,沒必要以身犯险,从心里讲來谢非也不愿意这人跟着下去,大家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利’字走到一起的,见财起异的事情,已经不少了。
“谢少,什么意思,”
张狂将烟头扔出窗外,朝着谢非问道。
靠。
什么意思,谢非一阵苦笑,你真的把我当二愣子了不成,你拿來了两把家伙却只交出來了一把,这不就是说明,你也想进去吗,既然想要进去,那就先把协议定好。
“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好吧,我沒什么意思,不论这里面有什么,我先挑一件,其他的不多说,不知道谢少什么意思,”
谢非一听倒是乐了,如果是少爷说这话的话,自己肯定是死活都不答应,可是他这么一说,倒是可以考虑,毕竟不是谁都和少爷一样长着丹凤眼。
谢非又朝着张狂看了一眼,这么粗狂的人,应该懂得不多,或者是说,他已经瞄上了这里面的一件东西,志在必得,可两人打招呼的意思就是别和我抢。
“行,我答应你,反正我们來的目的不是这里面的东西,”
张狂找了个地方把车藏好,道路泥泞,一脚下去,脚背都给盖住了。
三人顺着脚印一路找去,小雅早就已经进去了,是顺着之前的盗洞进去的。
这里四处低洼,这些天的积水已经形成了一条小河湾,四周荒草密集,还真的不太好找。
这是一个并不普通的盗洞,盗洞呈一个三角形,为了防止坍塌,内壁上还有木板加固,不过年岁久了,再加上底下潮湿,加固的木板都已开始腐烂,摇摇欲坠。
“这洞应该有几年了,不过这伙人还真是细心,竟然还想着去加固,能做到这样的,看來也不是咱们能比的,”
“嗯,看起來,还挺专业的,”
张狂看着盗洞,一阵感慨,自己就是一个散盗,最多的时候也沒超过五个人,下地的时候也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加固,能把眼子打直了就不错了。
“走,爷们门,下地干活吧,”
张狂把家伙朝着地上一扔,众人把东西简单的一分就开始朝里钻。
阴雨绵绵,“喀拉”一声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
三人不由的一个哆嗦,谢非才刚刚钻进墓道,张狂和鱼老头还守在外面,不远处的探花墓,那煞白的石碑照的清晰可见,分外的瘆人。
“这样的天,还得干活,这是活的不如狗了,”
谢非不愿听他的抱怨,已经抢先一步钻到了墓道里,至少这里能避雨。
沒了雨水的浇灌,身上终于暖和了一点。
张狂才刚刚钻进墓道,掘着个大屁股在这墓道里就属他最笨。
通道内还有一股浓重的腐烂味,就像是山林草地一般,一股木头的腐烂味,时不时的还有蜘蛛网。
让人一阵无语,这里是地下,即便是在这里结网又能捕捉什么。
身前还有人爬过的痕迹,看來小雅定然是走的这跳路。
谢非在前面领路,眼睛超前一瞄却是给吓了一跳,就在刚刚,眼前似乎是闪过了一个什么东西,像是人的瞳孔一般,接着这黑影却是一转身,朝着里面爬了。
谢非愣在当场,这盗洞狭窄,即便是想要转身都难,如果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话,那就是说有人正在朝外走。
谢非又拿着探照灯朝前照了一照,可是知道灯光消失也沒看到有什么东西。
“怎么了,谢少,”
张狂已经到了谢非的身后,朝着谢非屁股上拍了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