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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妃可恶,可妙昭训明知狠毒却没有阻止,同等可恶!
也就是这一年的九月,妙昭训在佛堂染上风寒,药石不灵,不久后病殁。
初冬时,姚妃从皇城归来,腆着肚子,欢喜地迎接着从卫河大码头归来的老王爷。
老王爷连装出的温情也不愿再装了,冷冷地扫过她的脸,“把你手头握有的店铺房契、田庄地契都交出来吧!”
姚妃以为听错了。“大码头上差银子了?”她可是听说,原有一千万两银票,他只拿了一半,还有一半留在宇文琰夫妇那儿。
老王爷微微一笑,就算是笑也自有一股肃冷,“都交出来,你的嫁妆留下。”
姚妃还想多问,可她瞧得出来,老王爷的心情不好。令姚嬷嬷取了房契、地契来。
老王爷唤了大管家来清点。
大管家对照了一番,道:“比两年前是多了些铺子、田庄。”
老王爷低哼一声,“把傅承仪、珠承仪、莲昭训、杏奉侍都叫过来。”
几位女眷都到了。
老王爷扫过几个女人,“今儿叫你们过来,有些事要说。珠承仪育有红霞,莲昭训、杏奉侍没有嫁妆,可你们的日子也过得不算宽裕。”他顿了一下,从中挑了两张田庄出来,又挑了两家铺子,一样一张着丫头递给莲昭训,“这两样是给你的,往后就由你打点。”那是一张约有五百亩良田的庄子,又有一间不大的杂货铺。杏奉侍亦得了两样。一座三百来亩的庄子和一家茶肆铺子。
老王爷目光看着珠承仪时,和暖了许多,从中挑了十来张,“这是三处田庄。又七家铺子,往后由你打点。将来红霞大了,可做她的嫁妆。”
珠承仪迟疑地看着傅承仪,又看着一脸惊色的姚妃。
怎么就分了呢!
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或许再过几月就能生下个男孩,她是母亲,得给自己的儿子置备一份像样的家业。
珠承仪并没有接手,老王爷催促道:“这是给你们母女的,收下吧!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大管家。”珠承仪确实不懂,“还是老王爷帮我管着吧。过几日妾和红霞还要随你去大码头呢。”
老王爷莞尔一笑。当真是个没心机的,其他几人个个都巴不得多得几样呢。“你收下,我会让大管家帮你打理着。”
珠承仪见推辞不过,这才伸手接了。
临到傅承仪,老王爷道:“你原是有嫁妆的。但亦得给你分些。”取了六张出来,递给了傅承仪。
傅承仪没有推辞,接手一看,是两家田庄,约有一千亩良田,又有四家铺子。
最后,临到了姚妃。
老王爷蹙眉看了眼她的肚子。“无论你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我亦只能给十家了。珠承仪母女统共才十家呢。”他又挑了十张出来,递给了姚妃,看着手里的房契、地契,这些原是姚妃从叶家手里夺回来,“姚妃。你若生下男孩,自会袭爵,更会拥有两、三县的封地,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是小物。本王将七成家业给阿琰夫妇。”
说是七成,包括送给姚妃、傅承仪等人的田庄、铺子所有家业的七成。这样算来,老王爷手里剩下的最多就是之前的两成。
姚妃瞪大眼睛,想问:为什么……
老王爷道:“珠承仪去皇城时,听皇城王府的下人说过,为了筹措修渠建路的银子,阿琰夫妇变卖了不少田庄、铺子,就是王妃的书法丹青也卖了不少。人都要讲良心,阿琰夫妇从未在本王面前叫嚷半句,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视若无睹。”他目光一转,“若是你们再生下儿女,自给他们留下足够吃饱穿暖的家业。”
莲昭训与杏奉侍此生都做不成母亲了,这也是老王爷为甚只给了她们可数的一座田庄、一处铺子,其实只要她们打理好了,自己生活是足够的。
姚妃心头一痛,如果是大码头缺银子,卖掉一些收益,她也无话可说,可老王爷却是要给宇文琰,“老王爷忘了,卫州原是王爷的封地,他在这里花多少银子本是应该的。”
“卫州原是阿琰的。卫州的田庄、铺子原就该是他的。”
姚妃气闷,为什么要给宇文琰那么多。
宇文琰袭了亲王爵,还要得到大半个家业。
就因他是长子,就因他是老王爷最心爱的儿子。
老王爷道:“都下去吧!”
众姬妾起身告退。
莲昭训和杏奉侍很欢喜,得了两样,总比什么也没有的好,这可都是她们自己的了,只要她们打理好了,下半生也算有了依靠。
珠承仪抱着红霞,老王爷还是疼着红霞的,拿红霞当心爱的女儿。
傅承仪却瞧出姚妃很不高兴,老王爷说如若她生了儿女,自给一份吃饱穿暖的家业,也就是说,她要是生下孩子,还会补上的。
姚妃满是心忧,“夫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