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过去客气尝了一颗,聊些闲,不久,沈淑昭主动试探起卫央儿时之事,这可算问对了人。皇上对此颇有兴致,且还毫无顾忌,趁着卫央不在的功夫,他把儿时的事是抖了个里里外外,连那时宫中来戚子女陪读,江家有个七龄小姐围着自家阿姐转个不停,碍了他俩多少玩乐事都说了出来,并忽然压低了声,对她道,江家这小姐今年和她一般大,还未许婚,小心点,别被缠上了。沈淑昭却含羞低头,道,其实在雪寺中时,她与卫央已互许媒约,待一切尘埃落定,便择日成亲……这些事今日才说给他,是怕他接受以实属不易,再接受成亲,恐已是……
话音未落,皇上立即不满大手一拍,道,婚约之事,哪能含糊其辞?!这个择日,是哪个日?这个尘埃落定,是哪个落定?怎能一个也说不清楚呢?
这一身气派仿似娘家人做主,沈淑昭看得傻眼。
“这不怪你,你年纪最小,未成亲,不似阿姐,她在宫外野惯了,什么礼都不拘。我得照顾你,为你多生打算,总不能平白无故把一个良家小女子不清不楚交到她手上。”
沈淑昭不禁感动良久。
“今夜你就问她,这个亲到底定在何日?花烛之夜,一世一时,含糊不得。”
“嗯……”
“算了,你既怕羞便莫问了,我替你问。”皇上卷袖,一副打抱不平之状。害得沈淑昭连忙劝阻他,哎罢了,罢了,她自己来。虽然二人一同坐下,但皇上尚心有不忿,道:“此事万般重要,可不得委屈一点啊。”她只好猛点头回应,心中不知哭笑。
见她已接受,皇上故作沉思抬手衬腮,实则用墨袖遮挡,掩住自己的忍俊不禁,笑得十分狡黠。
得了。
今夜可以亲耳听见皇姐对人表爱慕了。
一想至这,他笑出声。
沈淑昭不禁狐疑望他。
他立刻收声,沉着板面道:“嗯,你好生想罢。”
“哎……”沈淑昭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