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仪见他醒来只顾问关心自己,心中感动,她伸手揩去眼角的泪珠,忙道:“那天我中了迷/药,后来是宗尧将我送回方家,醒来就没事啦!”
一时间,潘启文心中种种念头翻滚而过,却终是将所有疑问压在了舌尖之下。
一想到,她是如何解掉那媚药的可能,他的心便如万蚁噬心,平常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不悦,而这样的羞辱,让他如何能够承受?
可是,当他在黑暗中一再看到她那绝决的眼神时,他却只能在心中祈祷上苍,若方宗尧真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他只求她当时意识不清,根本便不知晓!不然,他无法想象她会怎么样!
尽管他心中绞痛,尽管他难以呼吸,可是,他,只能求她安好!
心底里,还存了一丝渺茫的期望,或许,方家有别的方法解了她的药性?
他从来没有如现在般迫切地想要见到方宗尧,他嘴角勉强挂起一个笑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方宗尧也不来看看我?”
叶蕴仪脸上一僵,她急急地道:“启文,他们说,是宗尧策划了这件事!宗尧已被他们带走调查,连方伯母都被带走了!启文,这事你最清楚,如今,只有你能为宗尧洗清冤屈!”
提起方宗尧时,她那急切的模样,令潘启文心里一堵,眼前蓦然便闪现出她在方宗尧身下辗转呻吟的模样来,心里不由一阵烦躁。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却是武辉杰带着两个中山装的人,走了进来。
武辉杰一改往日嘻哈打笑的模样,严肃地说道:“启文,军部因你的事,成立了专案小组,命我负责,今天我来,一来是想了解那天的情况,二来,听说你的人抓了丁长和,还望你能将他交给我们,以便查出指使之人!”
潘启文不耐烦地打断他,瞟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两人:“我们单独谈!”
武辉杰挥手让那两人离开,门口黑衣卫队的人很快掩上了门,潘启文这才直直地看向武辉杰:“方宗尧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怀疑他?”
武辉杰神情凝重地道:“现在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宗尧是主使之人,可是太多矛盾线索却直指他与方伯母!”
潘启文眉头一皱:“怎么说?”
“那天,你和蕴仪都在酒会上失了踪,宋夫人是亲眼见到蕴仪被方伯母叫走,理由是孙夫人的侍卫来说要蕴仪去见她,可是孙夫人却否认了这一点。而你却是我们几个人亲见来叫你的人,说方夫人叫你去见蕴仪。然后,你的副官又亲见方宗尧悄悄将蕴仪从侧门带走,当时蕴仪应该昏迷不醒!”
“最重要的是,宗尧却解释不出为什么悄悄带走蕴仪的理由!当时饭店有医生,若蕴仪真是出了问题,他没有理由悄悄带走她!”
“虽然丁长和被你的人抓了,可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当初丁长和是跟着宗尧从西南逃到上海来的。”
“关于当初宗尧去西南的传闻,古天舒的死因,都直指宗尧因蕴仪与你结仇!这一点本来并无实证,可是,当初宗尧从西南回来,跟我们几个老同学有一次喝酒时,便咬牙切齿地提起过你跟蕴仪的事,那时的他,一副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的模样,我们这班人当时也是恨极你,但都默契地没有说出去,但这次你这件事一出,便有人出来指证!我们都被问过话,事关重大,没人敢现替他圆着!”
武辉杰叹口气:“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宗尧主使这件事的实证,如今这关键证词便在你和丁长和身上!”
叶蕴仪立刻紧张地看向潘启文,摇摇头道:“启文,你知道不是宗尧!”
潘启文眼神一闪:“我要见方宗尧!”
当方宗尧单独被带到潘启文面前时,潘启文对一脸担忧的叶蕴仪温和地笑笑:“蕴仪,你也先出去!”
房门关上一刹那,潘启文一转头,死死地盯着方宗尧,从喉咙中迸出一句话:“你,有没有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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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这里还是要说明,故事的主线是一早定下的,前面也做了很多的伏笔和铺垫,所以我不敢随便乱改,怕一改就乱了套了,但在下笔中,我会尽量温和些,呵呵。请大家放心的是,可可一定会给大家一个美好的结局。ps,有筒子问黛儿,我只能说,黛儿是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她的命中之人,文中早已出现,也有过铺垫,或许有些意料之外而已,大家不妨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