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龙也不隐瞒,直视着潘启文道:”少帅既是中山先生忠实信徒,应知先生曾有‘联俄联共‘之言。”
潘启文惊道:”你是共/党?”
贺文龙点点头,笑道:”我偶然得知有人要刺杀少帅,这些人应是北边派来的,只苦于没有证据,又与少帅素不相识,只得早早潜于此,相机行事!”
见潘启文眼中已是起疑,不由笑道:”贺某只是应组织要求,因少帅是一心为国,并追随中山先生之人,我等不可见死不救,并不敢求回报,现下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这时刀疤上前,向潘启文耳语几句,潘启文看看他,再看看叶蕴仪,正要说话,却听贺文龙沉声道:”前段时间,校门口那段巷子出了些事,我之所以跟随叶老师暗中保护,只是因为我曾受过她的父亲叶翔宇将军大恩,若知叶老师早有人暗中保护,贺某绝不会多事。”
叶蕴仪不由暗暗感激,看向贺文龙,说了一句:”多谢!”
潘启文脸色一沉,咬牙切齿地叫道:“叶蕴仪,我刚刚救了你的命,怎没听到你一声谢字?”
叶蕴仪并不理他,只看向贺文龙,见她欲言又止的神情,贺文龙了然地道:”今日之后,我不会再在学校呆,关于两位的事,我虽并不清楚,却也自不会多话,还请放心。”
叶蕴仪点点头,不再说话,却听潘启文在一旁自我安慰地笑道:“嗯,我们之间,不用说谢的!”
叶蕴仪眼角一抽,没有说话。
这时,贺文龙迟疑着道:”临别之际,贺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叶蕴仪忙道:”先生请讲!”
贺文龙正色道:”适逢乱世,个人恩怨事小,国事民生为大!”
叶蕴仪浑身一震,若有所思地看向潘启文。
潘启文却因着他这里句话,心中怀疑尽消。
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想以国事为由,来唤醒叶蕴仪被怨恨蒙蔽了的心,求得一个重新开始的可能,而贺文龙这话,无疑为他今天之举,起了画龙点睛之功效。
他哈哈一笑,拍着贺文龙的肩膀,回头满含深意地看了叶蕴仪一眼,朗声道:”好!贺兄,凭你这一句话,我潘启文便交了你这个朋友!”
他取出手枪,将枪上的红色丝绦穂子解下,递给贺文龙,郑重其事地道:”这是蕴仪亲手为我所结,这些年一直未离过我身,今日你救了我二人,正好我将它送给你,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潘某的地方,只需差人以此为凭,潘某绝不推辞!”
贺文龙也不推辞,双手接过穗子,小心地收好,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叶蕴仪,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一抱拳道:”后会有期!”
贺文龙走后,潘启文对叶蕴仪小心翼翼地道:”今日之事,未查清之前,你住外面已不安全,即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蕴杰考虑才是。”
叶蕴仪眼神复杂地看向他:”好!我以你的民生顾问的名义搬去司令府,不过......”
她咬咬唇:”你不能住在芳华苑!”
潘启文嗤道:”我不住芳华苑,你想让你爷爷和伯父怎么想?再说了,这芳华苑又不只那一间卧室,我要真想怎么样了你,在不在芳华苑,你又能逃得掉么?”
叶蕴仪见他毫不避忌周围的黑衣卫队,说出这样暧昧不清的话来,不由恼了,她一瞪眼,转身便走。
潘启文却在她身后,好心情地大吼一声:”文四,去帮少奶奶搬家!”
前方叶蕴仪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一脸惊恐地道:”黛儿呢?”
潘启文心里一沉,刀疤急忙说道:”三小姐已随着人流出了去,专门保护她的黑衣卫队已护着她回了司令府!”
潘启文这才舒了一口气,脸上挂起一个浅浅的笑,凑到叶蕴仪跟前,痞痞地问道:”蕴仪,你为什么关心黛儿?因为她是我妹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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