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启文接过信,脚下未停,他看了看信封上的落款,不由皱眉道:”昨天上海不是才来了信嘛,怎么今天又来一封?”
文四笑道:”这信并非邮差送来,是上海派专人送到徳园的,许是忘记什么重要的事了,又再补一封。”
潘启文的眉心莫名地一跳,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专人送信来?
昨天那信,蕴仪后来给他也看了,大致是说在上海找到一个老中医,可为蕴杰根治哮喘,只是还有一个半月的药程,那老中医道,如果这哮喘不在9岁之前彻底治好,便再难根治,方家的意思是等蕴杰彻底治好了,再送他过来,正好2个月后,方宗尧会到这边出趟公差,就一起送他过来。
蕴仪听说蕴杰的病还能治好,兴奋非常,对方家的安排自是感激不已。
潘启文想到这里,双眼微眯,那方宗尧为南边政府做事,到潘家集来出公差?只怕跟潘家军有关?如果方宗尧真为这事过来,他这潘家少爷的身份只怕......?
想到这里,他脚下一顿,本是往后院而去的脚步却是改变了方向,径直向书房疾步而去,一边走,一边对文四吩咐道:”先不要跟少奶奶说这信的事。”
他走进书房,在书桌边坐下,拿起信封上下翻看几遍,几番犹疑,终是将信按在桌上,拿起小刀,小心翼翼地挑开封口,抽出其中白色的信笺来。
摊开一看,不由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