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芙铮走到他背后,双手轻轻地揉nie着他的肩,潘烨霖双眼微闭,满足地叹口气:“这些年,被上竿子地逼着,我也真是累了!可咱们干的这营生,你要不干好,就是死路一条!现在的形势不比当年,又是南边、北边的,还有各个国家的洋鬼子,我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现在总算是有儿子接手,咱们可以享享福了!”
黎芙铮笑着一巴掌拍上他的肩:“你个老奸巨滑的!”
潘烨霖反手一把捉住她的手,笑:“以后这老奸巨滑的不就有时间陪你了?你还不高兴?”
黎芙铮眼中不由有些憧憬起来,她点头笑道:“要是天一再给咱们生几个孙子,我就更高兴了!”
一转念,她的脸上却又带上了忧色,叹口气道:“只是天一这身份哪是那么容易瞒得住的?只怕你那媳妇儿跟天一,还有波折啊!”
潘烨霖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说道:“这次,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咱们儿子离开了,他是胸中自有丘壑之人,岂可因儿女情长而误了大事!”
傍晚,天色渐暗,德园门口,文四手中拿着一个褐色的信封,正要跨进门槛,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他抬起的脚不由放下,静静地候在门口。
一晃眼间,一身戎装的潘启文已翻身下马,梭角分明的脸上显示出一丝兴奋和急迫,他将马鞭随手扔给门边的马伕,疾步上了台阶,向大门而来。
一边走,一边急急地问道:”少奶奶在哪里?”
文四急忙双手将信递过去,笑道:”少奶奶刚在园子里看书来着,这会子只怕已回到楼上了。这是少奶奶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