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药物碰触到伤口,会产生什么感觉,但是怀帝知道这一刻,非鱼一定不好受。女子不需要太坚强,生来就是让男子疼爱的。
“呵呵!”
扯开嘴角笑了两声,非鱼只是皱紧眉头,并未作出别的反应。
“陛下,你猜孟子洛走到时候,对我说了什么?”
安王出征那天,怀帝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到非鱼拦在他的马前,他与非鱼说了几句话,非鱼给了他一个包袱。
那天的情形,就像妻子送丈夫远行,那画面深深刺痛了怀帝心,虽然知道那就是事实,却忍不住难受。
摇摇头,怀帝说:“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孟子洛临走时,对非鱼说了什么,也不愿意去猜想,因为他们毕竟是夫妻,夫妻之间的话题还能有什么?
“他说,子谦无虞则我命安矣。”
挑起嘴角,非鱼学着孟子洛的语气,说得一字不漏。
“可见他对你有多在乎!有的时候连我也忍不住吃味,明明是我的男人,为什么就不懂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非要当着我的面交代他情人的安危,还用自己要挟我,真可恨。”
非鱼虽然有些咬牙切齿,却丝毫愤怒也看不出来,就像在说一个笑话,让怀帝有些怔忡,眼神恍惚,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将手上最后一道工序做完。
纱布缠好顺便扎了一个蝴蝶结,模样奇怪,不伦不类的真可笑,不过有点眼熟。
曾几何时,有个冷傲孤高的男人,也为她包扎过伤口,绷带缠好,最后也打了个这样的蝴蝶结。
当时非鱼是笑了吧!
如同现在一般,只不过此时与彼时,不是同样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