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气息拂过伤处,凉凉地触感,似乎伤口不那么痛了。
非鱼回过头来,一眼就看到怀帝捧着她的胳膊,轻轻地吹气,似乎这样就能带走疼痛,经过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那么专注的眼神,如此小心翼翼地动作,让非鱼瞬间迷惘,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察觉到非鱼的目光,怀帝抬头对她淡然一笑。
“朕小时候顽皮得很,三天两头闯祸,总是弄得满身伤,怕母后心疼却更怕她责备,所以只能腻着子洛,让他为朕包扎。”
“不过,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灯,他比朕还调皮,身上的伤也总比朕多,我们相互包扎、相互安慰、相互取暖,只要有彼此,就是整个世界。”
“每次子洛都会一边替我包扎,一边对着我的伤口吹气儿。真的很神奇,只要他一吹,伤口就不痛了。”
从前的种种,是怀帝与安王之间最美的记忆,怀帝从来没有对谁说过,但今天面对非鱼,却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安慰她。
“小时候,孟子洛一定没少受你的罪吧!”
不是猜测而是肯定,非鱼嘴角扬起的笑加深了几许。
“论聪明才智,陛下与孟子洛不分上下,不过谁让他如此在乎你,在乎到死生不计,所以他活该吃亏,活该被陛下您吃得死死的。”
想到冷心冷清又孤高自傲的男人,在怀帝面前吃瘪的样子,就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