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御医过来看看。”
“不必了,十公主,麻烦你转告你父皇,我花清歌就是死,也不愿受屈。”
“你……”梅郝韵瞬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才能平复他的埋怨。然则,站在他的立场,的确是颇为受气。
到底父皇和他说了些什么?
“好,本公主一定转告。”
将袖子一拂,转身,负气地离开他的房间。
直到梅郝韵走后,他才睁开眼来,黑色眼眸,有零星的水雾弥漫。
“清歌,你不必要这样做的。”花晨暮是最懂他的人,这世界上,想是再没有第二人会明白他的,除了他花晨暮。
“梅圣远的话,你不是听得清清楚楚吗?”
他能怎么做,只能给她最好的便是她的安全,也许,他对梅郝韵来说,不过是暂时的风景。听梅圣远的话,似乎找到了月魂的下落。
他如此嚣张地宣告,以后,梅国,花国便是一家,朕会给你们相等的待遇。
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若不是有把握,他能这么明白得说给他听。
花国是臣子,要臣服于他的皇权之下,而他,便能继续做梅国的升龙快婿。然则,便是梅郝韵可以另许他人。花国也将永久消失在这片大陆。
他就好奇了,月魂连他都不知下落,梅郝韵难道还能找到?莫不是他梅国有强大的力量,能助他找到?
梅郝韵讨了个没趣,心中自然不畅快,一个劲儿地向湖中扔着石子,溅起阵阵涟漪。
“哟,十公主,这是生谁的气?”
回头瞥了一眼,是孟寒玉,正慢悠悠地朝这边走来。
将手中的石子扔到石桌上,躺回椅子上,一只腿抬起,搭在上面,抖动着。
她已经走近了,明媚的双眸微微含着笑意,又问道:“梅皇的寿宴,公主该是高兴才是。十公主是梅皇最疼爱的女儿,也真是舍得啊,一边半载也盼不回。”
她一副颇为叹息的模样,双手负于身后,眼底有秋霜萧瑟的感觉。
“没想到三皇子是如此心善的人,这么关心本公主。”她轻轻一笑,将身子坐直,定定地看着她。
“十公主似乎一直对小王心存偏见?”她淡淡笑着,也许她早看出她的端倪,聪明如她,上次就吃了她一个暗亏。
要不是因为月魂,她早就对梅郝韵下手。师傅吩咐,不能伤她分毫,不知道有什么原因,她这些天,想也想不透彻。
“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她说得云淡风轻一般,嘴角挂着一丝胧胧的笑意。既然明白,又何必多此一问,不是自讨没趣是什么?
片刻,她抬起头来,那双明亮的眸子似乎要看穿她的心思,又幽幽道:“花清歌现在不在这里,你接近我,也没用的。还有,我这里没月魂,跟着我屁股后,顶多只能闻到未消化的瘴气,闻不到月魂的气息。”
孟寒玉的脸,一阵苍白,她果然都洞悉了这一切,不愧是鬼灵精怪的女子。难怪,师傅吩咐,现在别招惹她。
手心捏得紧紧,恨不得拔出腰间的佩剑,和她战上一回。
她站起身来,脚下的步子碎碎而来,靠近孟寒玉的身边,微微吸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哦,告诉你个秘密。”
“十公主有话请讲。”孟寒玉不能保证,这样下去,她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狡猾。
“其实,我可以卖你一个人情,不过……”
“不过什么?”孟寒玉果然是急着知道月魂的消息。
“我这里虽然没有月魂,但是,倒是知道一些关于它的资料。”
她的心,果然动了,梅郝韵上次说的话,她是听在了心中。此次,如若能多得一些资料,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