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的情况如何?”
“已经好转,明天便能启程。”
马车在黑夜中奔跑着,花清歌将梅郝韵搂在怀中,一直紧紧的,不曾半点松开。
花晨暮驾着马车,飞奔在道路上。夜色中夹杂着几分的闷热,似乎要下暴雨了。
“还有多久?”
“很快,别着急清歌,她不会有事的。”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担心一个女人。
花晨暮心中自然也担心,只是,在她身边的,不会是他花晨暮。
他本不该多想,也不能多想。因为,她是天边的星星,无法触摸的。
到达医馆,她已经快昏厥过去,想是太过疼痛,她无法忍受,喊声也变得轻微弱小。
在大夫的一番诊治后,梅郝韵终于安静下来,呼吸变得均匀,没有发出痛苦的低哼声。
悬起的心,放下,终于安心地靠在床沿边,看着她,慢慢合上了眼。
花晨暮站在窗外,看着屋内。
内心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他的手握着她的手,紧紧的。
清歌,其实,你早已经对她动了心,只是,自己却不知道。
而自己,也早已经对她内心生了情愫,却是不敢让它萌芽。
次日清晨,阳光的照射,让梅郝韵这才睁开了眼。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脚下还在疼,想是骨折了。
看吧,她又开始走霉运了。
转折点,变成了骨折点。
“你醒了。”是花晨暮的声音,他手中端着一碗汤药,翩翩而来。
“花清歌人呢?”口口声声说要好好相处,却在她受伤的时候看不到鬼影。
“清歌已经去了灾区,你受伤了,他让我送你回宫。”
“哦”了一声,却有些心不在焉。
一边喝着汤药,一边想着:果然是她的死活跟他无关啊。
也罢,本来,他和她就是这样的,何必在乎他的关心。只是,这厮未免太无信用了吧。
“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日了,看你的伤,一时也好不了。”
看着受伤的脚踝,无奈叹息一声:“这就是骨折点,我知道。”
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有些迟疑,随即笑问:“你昨晚那叫声,可谓惊天动地啊。”
看吧,花晨暮也露出狐狸尾巴了,开始取笑她了。
“花晨暮,我怎么发觉你们花国就没一个好人呢。”
“太子妃此话诧异,我花晨暮怎么不是好人了,你看,方才,我不是给你送药了吗?”
是,他是好人,害她不举,又经常取笑她的一个好人。
“谁知道你下次会不会下毒?”
“哎,明显的,你太不了解我了。”
“是,我不了解你,如果,我了解你了之后……”
“我想,你会爱上我。”
“错,我想我会杀了你。”
花晨暮暴跳了起来:“梅郝韵,你别把我人品想得你那么坏?”
“好,你不坏,那你把我的幸福赔来。”
一语将他塞住,这个,他的确无能为力。只是,他到底怎么了她,让她没幸福了。
“我就不明白了,梅郝韵,我什么把你的幸福给毁了。”
“好,那我就说个明白。”梅郝韵来气了,不把事情说清楚,他就不知道自己错了。
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盯着她。
“你丫的,还记得,新婚那十日不?每次,劳资兴趣正浓的时候,你就带着一帮太监宫女闯进来,大喊:“太子妃请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