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慧,你何须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与朕彻底反目成仇,难道就是你如今想得到的结果?”濂祯道,语气尽可能不显凌厉,而是语重心长,“你想要的,到底是赢回朕的心,还是与朕彻底敌对?”
闻昭仪也有所动容,却还是不愿服软:“事情到此地步,皇上只怪嫔妾一人么?有了之前种种,皇上觉得嫔妾还有什么希望赢回皇上的心?又还有什么退路?”
“你怎会没有退路!你为何从来不能反思一下自己的过错,而只会一味想着如何去反手害人?莫非你以为你做了这些事,便会让朕屈从于你了?”
濂祯不觉间语气就变得咄咄逼人,真是想收也难收住,“朕来告诉你,不说别的,即便你只是做到如妍妃那般表面柔顺,不来生事,朕也无需与你闹到如此之僵!明明都是你自己一步步让朕失望,将朕推开的。莫非让朕越来越厌恶你,再不想理你,才是你的目的?!”
他这话绝非故意言之,虽说他早已对闻昭仪断了情分,但近日为着太后那边的压力,为着琇莹着想,他也曾有过动摇,想过让步的,只可惜,有闻昭仪对他下药在先,指使张善芝对琇莹下毒在后,他才对这个女人越来越生出无法忽视的厌恶。到了即使眼见让琇莹担上风险,都不愿再屈从的地步。
而闻昭仪也是在那次下药之前听了他的那番剖白,才开始觉得行正道挽回他的心再无希望,开始一步步用上了极端手段。
这两个人,就是这样一步步反向而行,越走越远,矛盾也越来越尖锐不可调和。
濂祯的性子毕竟不适应与人谈判,他自以为说得合情合理,却未想到,这番说辞反而更加激发了闻昭仪的愤恨,也就触发了接下来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