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仪一听太后这话,手中银箸“啪嗒”一声掉落在炕桌上:“姑母是说,皇上还是打定了主意,专宠秦琇莹一人,不理我的了?”
太后更是烦躁,自己跟她说着紧要大事,她却还是只惦记着男人会不理她,这侄女也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扶得上墙。
太后转向侍立一旁的司琴:“司琴,你方才虽未在场,这会儿听哀家与嘉慧这些话,也该明白头尾了,这事你如何看待?”
于太后而言,与闻昭仪商议事情,往往还不及与自己这个宫女商议更有成效。
司琴恭敬道:“回太后,奴婢方才并未亲耳听闻皇上说话,所以也难断言皇上是否言不由衷。但奴婢觉得,太后所疑之事确有可能,还是做好防范为好。”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太后知道她是不敢抢闻昭仪的风头,便沉着脸色道:“嘉慧又不是外人,不会嫌你多嘴,你想到什么,尽管说就是。”
司琴这才道:“回太后,奴婢觉得,即便皇上言不由衷有意蒙蔽太后,眼下也可断言,皇上的目的只是让太后与娘娘不去为难秦贵嫔而已。所以局势应当还没有太后所想那么严重。皇上专宠一人,已有先例,如今也不无可能。”
太后被她这话安抚下了少许。皇上即便使心眼,也只是为了女人出头,那就没什么严重。一个秦琇莹,容貌远比不上当年独占先帝圣宠的婵贵妃,手腕又不比去年一度兴风作浪的江皇后,凭什么能影响得皇帝想去亲政呢?再说了,皇上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即便有心亲政,又能从何入手?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