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仪袅袅娜娜地走进门来,姿态翩跹好似春风拂柳,见到濂祯,似是吃了一惊,温婉含羞地低了头,盈盈施礼道:“嫔妾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嫔妾听闻太后今日微恙,特想过来探望,未想到皇上也在此处。看来嫔妾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太后与皇上说话了。”
濂祯很没好气,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她一个字。这戏也做得太假了吧?正好赶在太后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他想走的时候来,这个“巧合”还不够生硬的?这都不说了,至少在门外边她早该听到太监告诉她皇上就在里面,更何况唐汉还守在廊下。她若在这种情况下还等到进来,见了他的面才知道他在,那得有多二啊!
濂祯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华丽丽地藐视了,很是愤慨。
太后的脸色僵了僵,也是心里暗叹,自己这侄女平时看着也挺精明的,就是轮到跟男人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溜号,做出些匪夷所思的傻事来。
她缓了缓神态,微笑道:“嘉慧来得正好,哀家这两日正自烦闷,总嫌这慈清宫里太过清净。眼下既然你与皇上夫妇两个都在,就一起陪哀家多坐一会儿吧,让哀家也学一回平民人家的婆婆,跟儿子儿媳一道享享天伦之乐。”
太后这话说得亲切异常,好像面前这对男女跟她有血缘关系的真是那个男的,而非这个女的一样。
濂祯心里却门儿清的很。什么不要专宠一人?这意思**裸的就是:你想专宠一人,只能宠我指定的,最佳人选就是我这个亲侄女,专宠其他人,我就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