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着病还被皇帝拖出来爬墙玩,这怎么听也不像什么荣宠。太后的笑意因此自然了几分,继而叹了口气:“皇上若能重新开始临幸嫔妃就好,哀家也好放下心。这秦氏虽说出身不高,也算是个书香门第来的,想必人品才学俱是不差。能得皇上青眼,也有其道理。”
濂祯悄然扯动嘴角,敢情老妖婆以为那丫头是靠吟风弄月勾搭了自己,这可是天大的笑话。书香门第?人品才学?就那个骂他“你全家都是痴呆”的小丫头?
“母后有所不知,秦氏现下虽然恢复了神智,却记忆全无,连自己出身都忘了个干净,所谓什么才学,更是一点也未剩下。朕不让她出来晨昏定省,其实也是顾虑到她不懂宫中规矩,让她先去学着。”濂祯道。
太后恍然点点头,原来即便清醒了,那也是个什么都不记得的空脑壳小丫头,怎么看都没啥威胁性,这么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皇上说的也是。那就安排个教引嬷嬷,去好好教她宫中规矩吧。”
太后端起茶盏慢悠悠地饮了口茶,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想把话再点明一点:“皇上也别怪哀家多事,哀家着实是怕皇上重蹈覆辙。历来后宫就讲究雨露均沾,这专宠一人的坏处,皇上也是亲眼见到了的。婉瑜的教训,可不能不记着。那秦婕妤……。”
“母后但请放心,”濂祯刚要说“她不会”,微微一顿,难得地转了一下脑筋,改了下文:“朕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