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幻想暴打封湛的时候有多么开心,嘴角露出的是邪恶的狞笑,当他拉好安全带疑惑地问我在我笑什么,我才反应过来,抓抓头说:“想起一个冷笑话。”
他启动车子,好心情地搭理我,“说来听听。”
我随便瞎扯了一个:“蚯蚓一家这天很无聊,小蚯蚓就把自己切成两段打羽毛球去了;蚯蚓妈妈觉得这方法不错,就把自己切成四段打麻将去了;蚯蚓爸爸想了想,就把自己切成了肉末。蚯蚓妈妈哭着说:‘你怎么这么傻?切这么碎会死的!’蚯蚓爸爸弱弱地说:‘……突然想踢足球。’”
“……”他斜眼看我。
我:“……”好冷,所以是冷笑话嘛,哈,哈,我也很想我的钱包能切成几份。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今儿大白天,终于我的诅咒应验,碰到堵车了,但倒霉催的是我,因为堵车,开开停停,我又会晕车。
从前学校里春游,还有和下伙伴们去旅游,我都自备晕车药和无数只袋子,在车上释放毒物和毒气的事情,我干过不知道多少回。有时候我愤愤地想,老天为什么这么无情,给了我贪玩的心,却不给我贪玩的命。
这回我终于找着了控制车窗的按钮,风却不像那天那般灌进来把我吹醒,我依然有点难受。
封湛伸手开了音乐,车里缓缓飘荡着一个女人欲求不满的哼唧声。一开始我很怀疑封变态的品味,啧啧的也想嘲笑他反击一回,后来觉得也蛮好听的。
囧,我才不是善变的女人。
他眯着眼睛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手闲适地握住方向盘,听着音乐,车子开一会停一会儿,我就把目光投向窗外,很无聊地数马路上到底有多少豪车,以此来缓解胃中的不适。
撑过了最困顿的时间,现在倒是精神了些。
过了会儿,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封总,我们去哪里啊?你想好让我请你吃什么了吗?”
他笑说了四个不着边际的字,“看我心情。”
我刚想问“看心情是什么价位”的时候,他又补充道:“先陪我去解决一件事情,如果你表现好,我就下手轻一点,反之……”他瞄向我。
反之,泪,我懂的,可是……
“封,封总。”我结巴地说,“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封总你也有事让我帮忙啊?”扯淡么?
他点点头,刚要回答,手机响了。
封总自然业务繁忙,为了避嫌,我赶紧把目光瞟向窗外,减低存在感装空气,毕竟一个总经理的电话不是任何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偷听的。
然而,他竟然接的是车里的公放!于是我就震惊了。
一个撒娇的年轻女人的声音响彻耳边,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胃里倒腾。
变态就是变态,和女人*还要公放,啧啧,好重的口味!
女人开门见山,“你什么时候到?”
“快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封湛淡淡回道。
我本来很镇定的,真的,但是现在我就不淡定了,我为了请他吃饭坐在他的车子里,他却载着我去见另一个女人?
不不不,这不是关键,重点是,他不会让我请两份吧?!
请他已经勉为其难,凭什么还要搭上他的小情人?凭什么凭什么?
我的心在凶猛地滴血……
等他简单回复几句挂完电话,我憋不住了,“那个,封总,你不会……”
还没等我问完,他就把嘴角弯到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伸出中指竖于两瓣薄唇上,制止我讲话。
“嘘。”他笑得异常阴险,“你没看过言情小说吗?有句话好像叫,总裁的心思你别猜。”
我:“……”
嘶——好冷,封湛,你才是讲冷笑话的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