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派她二人来汶城,恐怕是对那事有所察觉,你行动再隐秘些。”
羁言:“但她们实际尚不知那事?”
拒霜点头,羁言又道,“过了元旦我便要去莺歌海。”到那时,那二人也无法再监视他。
拒霜略微放心,他们要做的事情本就不指望着能够瞒过先生,只是需要时间。一旦自身实力发展壮大,任谁也无法再阻挡他们的谋划。
故意不问“你去了莺歌海那姑娘要怎样安置”。这事就让羁言头疼去罢。
拒霜告辞:“‘倾城’还有事,我抽不开身。你多加小心,有了进展便尽快联系。”
沈拒霜不再回仲春邸店,亦不再管一同来的两位姑娘,竟就那样施施然自去了。
羁言上楼去看闹脾气的姑娘,“他已然走了。”刘苏顿时眉开眼笑。
羁言默然--你都不问一下他是什么人么?甚至,你都不曾问起我是什么人……可是你若问起,我又该怎样回答?
等我做完了那件事,就能够跟你公开身份了吧……那时,我才能光明正大地、没有顾虑地……养着你。
那厢刘苏姑娘严肃道:“那个人太可恶啦!”
明明长得很好,性格虽然恶劣却也不算太差--至少,被她饿了半天也不曾发怒,并且还是羁言的友人--可是,她就是觉得那个人很讨厌,没有理由。
很久以后,她想,那大约是一种隐约的危机感:无论拒霜带来的是什么样的消息,都是对羁言与她安宁生活的冲击。
“嗯!”羁言莞尔,表示同意,“可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