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神情忿恨,死死盯着闯入者。
拒霜已挑开刘苏衣襟,又是嫌弃又是有趣地上下打量。见少女渐渐维持不住冷静而忿恨的表情,似要哭出来,顿时兴致大起,伸手抚摸她小巧的下颌。
“住手!”喝止的同时,脑后有风声袭来。拒霜迅速转身避开,手仍按在少女肩头。
羁言挥开拒霜不安分的手,拿被子将刘苏裹得严严实实,这才转身逼视拒霜。“不请自入,恶客!”
拒霜无语,他到这里,几时需要遵守礼数了?
果然这姑娘是他的人?于是调笑道:“你怎么喜欢这样没滋没味的?给我玩玩,改天送你更好的。”
羁言冷声道:“别打她的主意。”连被子抱起刘苏去了自己卧房。沈拒霜愕然片刻,一笑,自己从柜中捡出一条薄被,睡了。
羁言替刘苏解了穴道,歉意地看着犹是怔怔的小姑娘:“没事了。刘苏,没事了。”
刘苏被他连着棉被放在床上,先时犹可,渐渐后怕起来,浑身颤抖,拉着羁言袖口,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直哭得哽咽难言。
先前那一刻她不是不怕,只是怕并没有用,反而会助长对方的气势。
她天生有一股子越是处在绝境便越是孤勇的狠劲。因此尽管不通技击之道,她仍是做出了最冷静最有效的反抗。
只是对方实在太强,不是她能够应付的。
此刻有了依靠,她反而害怕起来。她的软弱无力,都只给最信任的人看。她在他面前是安全的,她信任他。他对她而言,是安全的。
因此她害怕,若是羁言晚到片刻会如何,若是羁言不到会如何。
她能看出羁言同那人是熟识的,却不曾想,若是羁言不管她,则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