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廖然的诡异笔记
是否真的存在镇魂棺?胡顺唐拿不准,以他所知道的来说,全世界范围内棺材的种类有很多,但无论是哪个国家,很奇怪的是,就算在人类并没有互相发现彼此存在,文化没有得到交流之前,都不约而同产生了棺材这种东西,而且外型大多都很相似,并且下葬的方式也大同小异,但活寿材这种东西,只在中国存在,当然即便是再“神奇”的棺材,充其量也是在机关上下功夫,并不会存在有什么特殊的功效,更没有听说过会使人长生不老。
棺材是用来下葬死人的,与长生不老相悖,这一点上十分矛盾,这也是胡顺唐一直怀疑的主要原因。
“不,我不相信。”胡顺唐答道。
t霍克沉默了一会儿说:“对,实际上在我知道有镇魂棺这个东西的时候,我也不相信,长时间致力于用现代科学来治疗家族的疾病,但无论花多久的时间,花多大的金钱,还是没有办法找到治疗的方法,随后我才翻看了买回来的那名清朝军官的笔记,在看完之后,我坚信,镇魂棺是一定存在的,同时也知道一点,只有开棺人才拥有能够驾驭镇魂棺的能力,除此之外,任何人去触碰那个东西,都会遭致死亡!他们会全部死在水牛坝村,就是因为没有听廖延奇的劝告!”
t霍克说到这,开始剧烈地咳嗽,但咳嗽的声音变得很尖,好像咳嗽声并不是一个男人,相反却像是一个女人。
“为什么必须要是开棺人?”胡顺唐很不理解,这个职业的特殊他当然清楚,不过既然这口棺材是长生之用,应该和只与死亡打交道的开棺人没有联系才对。
“因为开棺人有一双别人没有的手……”这句话t霍克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
胡顺唐听到这身子一震,下意识回头去看,就连t霍克都知道孟婆之手,难怪狄施阗也会知道了,不过他们大概不知道孟婆之手其中的作用是什么,那是与死神孟婆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才拥有的,用所谓的正道风水地师的眼光来看,那是邪物!
晋西风水,川西开棺,湘西赶尸,这三个职业是相辅相成的,但在这其中晋西风水地师却往往以正道自居,认为其他两种职业都是邪门歪道,有悖正道所为,特别是赶尸人,因为在风水师的眼中,人死后灵魂一旦离开了体内,是根本没有办法用药物或者是法器一类的东西趋使尸体行走,唯一的办法便是利用招魂幡等物件,将死者的灵魂,或者说其他生物的灵魂,例如猫这种有九个魂魄的灵物灌入尸体之中,借魂驱使尸体离开。这也是为何在民间传说之中,当有人看到赶尸人带着尸体行走时,尸体总是呈僵硬状,或者跳跃性行走,因为本身那具身体根本就不属于那个灵魂的,根本无法驾驭,在无法驾驭的前提下,强制让灵魂进入,趋势身体行走就会导致那种结果。
孟婆之手同理,也是达到一种抽取灵魂,使灵魂顺利脱离被棺材所压制住的躯体,从而顺利前往冥界的一种方式。
人呆在人间,鬼呆在冥界,这是永远不会变的一个道理,所以一旦人的灵魂被压制在了棺材之内,冥界内的孟婆是毫无办法的,从而才滋生出了开棺人这样一个职业。
这是胡顺唐在这半年内,查询吴天禄留下来的那本小册子所得出来的结论。
以这种结论作为推断,棺材有压制灵魂的效果,但不可能达到让人永生的效果,但t霍克却坚信不疑镇魂棺有那种功效,这又是为什么?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那种结果?
“爸爸,你是不是又要讲那个恐怖的故事了?”这个时候,t霍克的女儿梅丽萨说话了,清脆的声音从后座传来,不由得让胡顺唐转过头去看,但他只能看到一堵旅行袋堆砌起来的墙。
胡顺唐再回头过来的时候,留意到一个细节——开车的年轻人竟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为什么他要回头看?难道是因为梅丽萨第一次当众人的面开口说话?
“是的,爸爸又要讲那个恐怖的故事了,如果你不愿意听,那就躺下睡一会儿,我们估计还要很久才会到达目的地。”t霍克是个好父亲,胡顺唐都能从话语中听出父亲对女儿的那种温柔的爱。
“那好吧,我睡会儿,反正你从前总爱把这个当睡前故事……”梅丽萨小声嘟囔着。
其实有个孩子也不错,胡顺唐笑了,笑了一阵又想起了胡淼,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有危险,想到这,胡顺唐侧头去看狄施阗。
狄施阗侧着头,看着自己左侧的车窗玻璃外,从车窗玻璃的倒影上,胡顺唐发现狄施阗一直盯着自己,随后还诡异地一笑。
车后方传来“哗啦”的声音,随后听到t霍克说:“胡先生,廖然的笔记就在我手上,你是愿意自己看,还是听我讲述?”
“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希望自己看。”胡顺唐说,才说完,就听到车后t霍克拉动旅行袋的声音,随后从缝隙中递过来一本线状的册子,册子封面上半个字都没有,只是在左侧下方写了廖然的名字。
胡顺唐翻看那册子,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上面龙飞凤舞全是毛笔字,而且特别的薄,从字体上来看根本记载不了多少事。
“霍克先生,廖然的笔记不止这一本吧?”胡顺唐将册子翻过来,果然在后面看到一个大写的“拾”字,这应该是笔记的第十本。
“是的,这是第十本,刚好写到我给你说的那个地方,你先慢慢看,其他的我都随身带着,以防不备。”t霍克说,说罢又咳嗽了一阵。
胡顺唐翻看册子,开始慢慢地往下看,还好这半年内自己因为要查阅一些古籍,被迫熟悉了汉字的各种字体,看廖然的笔记应该不算困难,使用的都是馆阁体,在当时清朝官场内的人所使用的都是这种字体,实际上就是楷体字,而且廖然的字写得很工整,并不潦草,甚至没有丝毫涂改过的地方,看样子是记录完这些笔记后,再重新抄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