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说:“如果不是因为她妈生病,我们上个礼拜就离了,是她提出的离婚,我一直没答应是因为她妈,她还住在医院里,我时不常还得去医院看望她老人家,老太太对我特好,她似乎有预感,上次我去看她,她还拉着我手说,彦彦都让她给娇惯坏了,让我甭跟她一般见识,我应着她老人家这辈子会好好照顾彦彦的,谁知她会干出这种龌龊的事,我没见到也就算了,见到的了我要再去容忍,你说我还算个男人吗?”
怪夫附和着说:“是,这是男人的底线,这事要出在我身上肯定是零容忍,你要容忍了,那就不配作一个男人,我劝你还是离了吧,免得夜长梦多,我觉得冬天还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你离了,可以娶她为妻嘛。”
石松说:“你别给我们栓对,我跟她可什么关系也没有,冬天压根儿没打算跟她老公离婚,我可不想在人家落难的时候横插一腿,我做不出来那种落井下石的事。”
怪夫说:“这怎么是落井下石呢?她老公把你肠子都捅出来了,你就对他一点恨也没有吗?”
石松说:“这是两码事。”
怪夫说:“她老公少时也得判七八年,冬天都是快五十的人了,还有几个七八年?你就忍心看着她守活寡吗?”
石松问:“那你的意思?”
怪夫举起酒杯说:“我什么也不说了,来,咱们再碰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正喝着,外面传来一片喧哗声,怪夫偏过头去看,见他的群员正在往车上走,怪夫站起身来,说:“他们要走了,我得跟他们一块回去。”怪夫喊服务员结账。
石松说:“怪哥你别管了,我来吧。”
服务员看着一个单子,说:“一共是四十七块钱。”
怪夫见石松掏出钱来,他先出去了。石松把五十块钱递到服务员手里,说了句:“不用找了。”也跟了出去。”
石松追出来的时候,怪夫已经上了车,车门关上了,他站在车下向车上的人招手道别,直到车从他视线中消失,他才回到店里。
冬天正在打扫卫生,石松一进门就问:“他们走了吗?”
冬天掏出五百块钱塞到石松手里,说:“走了,留下五百块钱,我说不要,他们还跟我急了,没办法我就把钱收了。”
石松把钱塞进兜里,说了句:“对这帮人就得恶制,不能让他们吃白食。”</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