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骑出了一身汗,好容易到家了,他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忽然听到屋里有人在叫,“啊——啊——”的,像是在叫春,伴随着呻吟声,杨彦彦的说话声传了出来:“不要停------我不要你停------我还要------还要嘛------”石松听出了眉目,这是犯骚的声音,她在跟谁犯骚呢?石松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呻吟声变得愈发尖锐而急促,听上去有些凄厉,他轻轻地推了一下卧室的门,门是虚掩着的,“呀”地张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他看到两条白花花的大腿,那是杨彦彦的腿,翘得还挺高,在她上面趴着个人,那人像是在做俯卧撑,一起一伏的,每动作一下,杨彦彦就呻吟一声,石松心说:她跟我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今天她怎么变得这么疯狂?
石松气得青筋直暴,转身就进了厨房,嘴里嘟哝着:“我非劈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让你们玩冲浪,看你们还敢再玩------”石松拎着一把菜刀从厨房出来,一脚将门踹开,发现屋里只剩下杨彦彦一个人了,窗子敞开着,那个男人跳窗而去了,他是从二楼跳下去的,石松走到窗前向下看,人早已没了踪影。石松气得抬腿将一个方凳踢出了数米远,喊叫着:“你们玩冲浪呀,怎么他妈的不玩了?”
杨彦彦像受了惊似的用被子蒙住头,蜷缩在被窝里,一时间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石松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双臂来回挥舞着,桌上的茶杯茶具连同座钟台灯,在他的挥舞中纷纷滚落下地,一个抽屉也被他拉出来摔在了地上,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牛皮纸袋,向门外走去,出了屋,他回头说了句:“离婚!这他妈日子没法过了。”
石松重新回到饭馆的时候,那三个穿官衣的人已经坐到里屋去了,他们正在包间里大吃二喝,石松把那个牛皮纸袋摔在桌子上,冷冷地说:“你们让拿的东西都拿来了,卫生许可证也在里面,还想看什么证件吗?”
三个人愣愣地看着他,看了足有一分钟,才堆出笑容说:“不用看了,手续肯定都是齐全的,我们就那么一说,例行公事吗,你还挺认真,真去跑了一趟,没有这个必要,坐下喝口酒压压惊吧。”
石松没给他们好脸子,甩给他们一句:“你们自己喝吧,恕不奉陪。”旋即摔门而去。
怪夫迎着他说:“怎么了?哪来的这么大火呀?”
石松苦笑道:“没事,跟自己生气呢。”
怪夫说:“这些人你可得罪不起,你把他们得罪了,将来少不了找你麻烦。”
石松大声说:“让他找一个试试,谁他妈找我麻烦我剁了谁------”
怪夫怕被屋里人听见,忙用手去捂他的嘴,“小声点,让他们听见,你吃不了兜着走。”怪夫把石松拉到门外,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哪来的那么大气?该不是你媳妇又给你气受了吧?”
石松说:“跟你三言两语说不清,我们对面说去。”
对面有一家小餐馆,他们进去,要了一瓶牛二,点了四个凉菜,一边喝着,一边聊。
怪夫听了石松的叙述,说:“现在婚外情已经不算什么事了,你别太往心里去。”
石松瞪了怪夫一眼,说:“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真要发生在你身上,你还会片汤话吗?我就是动作慢了一点,不然非给丫剁了不可。”
怪夫说:“你要真杀了他,你不是也得偿命吗,用你的命去换他的命,我觉得不值,活着比什么都好,你对你媳妇不满意,可以离婚嘛,何必要走极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