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到等一路公交车的站台,一边等车一边交谈,宋淑惠看到徐世芳胸有成竹的表情,换一个角度与她交流:“如果我们只是一般朋友关系,我不会关心你的家务事,听宁玲的口气,她和圆森感情不错,也许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从女人的角度我提醒你,我们这个年龄段,有些事满足不了他们的需要,他们会不会起呆猫心就不好说了,我们院里有好几起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分道扬镳了。”
徐世芳在与她交谈等车时,从坤包中将二元零钱取出,掏在手里,看到儿子只喜欢乖巧懂事的宁玲,回想起自己结婚这些年,夫妻相濡以沫的情感,不相信他会为私欲走出破坏感情之路,掏心窝子地与她交流,含沙射影地提醒她:“宁玲是个不错的姑娘,我儿子相当喜欢她,自从我们搬到新的楼房后,很少和她接触,今天我们接触后,也觉得这个姑娘不错,我和老圆也希望他们两个年青人能发展成伴侣,所以,才主动与你接触,希望我们共同关注他们的感情发展。你说的事我不太相信,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夫妻感情破裂有多种因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至于谁在做幸开玲的文章,我们共同关注一下吧。”
宋淑惠与徐世芳表面亲如姊妹,在对待圆诚实接触幸开玲这件事情上,引发出三个人的无端猜疑,重要的是这三个人都是关系两个家庭的重要角色。当公交车到站停下开了车门,她们俩一先一后上车,宋淑惠准备掏腰包取钱,徐世芳主动招手并掏出二元钱投放在收费箱中:“你别掏钱了,我已经投币了。”
宋淑惠爽笑:“好吧,下次我们一起时,我付车费。”
徐世芳本意是想请她家去玩,急着想了解老公找幸开玲的意图,只好暂时把此事搁到一边,大度包容的笑道:“我们之间用不着那么生分,等我儿子从总队培训回来后,抽个时间请你们全家一起到我家来玩耍。”
宋淑惠原想和她一起好好谈谈女儿和她儿子的事,当谈到幸开玲这件事,的确有些担心老公是否与这件事有瓜葛,只好抓紧时间先清理门户,坦率地答应:“好啊,我们就互相走动走动一下也好。”她们先后在离各自家住小区的站台下公交车,卯足了劲要尽快采取措施清理门户。
圆诚实并不知道今天去找幸开玲会惹火烧身,把一个清白的他陷入是非颠倒的困境中,他骑着自行车来到幸开玲家住的院内,守株待兔。
热心肠的老太婆看到一位陌生的中老年人来到,主动招呼院内的狗,端凳子给他坐,同时,与他真诚地交流:“请坐,你到我们这里来找谁啊?”
圆诚实接受老人的招呼,继续装扮居委会成员的角色,很随和地坐在凳子上:“谢谢大娘,我是居委会的干部,想了解一下幸开玲家里的情况。”
老太婆疑惑地注视着他:“哎呀,你们居委会搞错没有啊,前脚走一拨居委会的,后脚又来一拨,我不是已经给你们说了的吗,幸开玲家遇到麻烦事了,老公不争气,打工没舀一分钱回来,儿子又是一个用钱的主,读书不行大把大把用钱不比别人差,物价越来越高,家里的生活开销,还要参加一些亲友的生日、婚庆,只有她一个人上班的工资负担,她肩上的担子太沉重了,在她儿子没读完书之前,定为吃低保对象帮他一把吧。”
圆诚实了解幸开玲的情况非常同情,又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是当了所长的经历,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和她交谈慢慢等幸开玲回家:“嗯,他们来了解情况汇报后,我是印证一下她的困境。既然您这么大年岁介绍的情况绝对真实,我们会认真研究,慎重决定。”
老太婆情真意切地和他交谈:“哎呀,我还是看到你们居委的干部这样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听我们普通群众讲真话,现在走后门的方式变了,一些吃低保的人,不是居委干部的亲戚都是有些来头,至少能与一些当官的人家攀上关系才行,普通人家再困难不一定能吃上低保。有的人家还有轿车也能吃低保,简直笑死人了。”
圆诚实不听还好,心里捏了一把汗,听到这种情况更是触目惊心,没想到不正之风渗透到最基层,国家的政策再好也没有解决困难群众的困难,他一边和这个老人交谈一边看手表,有些纳闷快到五点了她还没回家,针对这种现象与她交谈:“政府安排吃低保,是解决城乡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既然有这种占,您们为啥不去向居委会反应这件事呢?老人家,幸开玲一般几点钟回家?”
老人淡然地笑道:“我们找谁反应,反应了有什么用,居委会的人员到我们院内来,我们说了一些真话,这些当官的把这种话当成耳边风,根本没有当一回事。是啊,正常情况下,幸开玲已经回家了,她有时要到父母家去给老人洗衣服,除此之外,她是不会在外面过夜的,还有一会她儿子就要回来了,问一下汪川就能了解她今天的去向。”
圆诚实看离汪川回家还有一点时间,旁敲侧击了解关于汪鸣全骑摩托车方面的事:“老人家,听说汪鸣全搞卤制品手艺不错,他还骑摩托车拉出去卖,自己当老板多好啊?为啥他要出去给别人打工呢?”
老人表情沮丧,叹惜地摇头:“他啊,生在福中不知福,汪家带他来押长,从小到大到大把他当成心肝宝贝,满足他吃喝玩乐需求,他却不珍惜这份情谊,他玩世不恭,在社会上交往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导致他二十多岁没有姑娘愿意与他交往。后来,他意识到这件事,学厨师、学开摩托车,走上正路之后,幸开玲一家同意她嫁到这个家庭。正是他恶习不改,手里没有钱时还好说,手里有了钱就重操旧业,老板当得不耐烦骑着摩托车在外面打牌,挣些钱全部通过牌局送给牌友喽,逼得走投无路才出去打工,他打工不仅不邮钱回家,还长起了花花肠子,不久他就要回来与幸开玲离婚,要说不幸的人是幸开玲,她勤恳地把这个家操持走,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圆诚实听到老人介绍汪鸣全的为人,走为这位幸开玲鸣不平:“这个年代,如果遇到不争气的另一半完全可以自由选择啊,幸开玲离婚后打一个比汪鸣全踏实的老公不成问题。”
老人紧张地表情:“别看她表面很文静、温驯,为人处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你最好别提这事,幸开玲说过,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宁愿在汪这棵树上吊死也绝对不会嫁二嫁。”
圆诚实惊愕:“没想到,市场经济的年代还有宁守清贫也不改嫁这种烈性的妇女,真是难能可贵,汪鸣全打工去了,他家的摩托车呢?”
老人毫不犹豫,神秘兮兮地告诉她:“他们说卖给别人了,其实是赌钱输了抵给别人了,这件事是幸开玲悄悄告诉我的,你别讲出去哈。”
正在他们谈得很投入时,一个毛头小伙子背着一个书包,他个头接近一米六,有些胖,圆脸,穿着一身蓝色运动服,风风火火地跑着朝院内跑来。
老术婆招呼他:“川,你妈为啥还没回家?”
汪川充分彰显桀骜不驯的性格,他头也不回继续朝着家里跑去:“婆婆,我妈到外公家去洗衣服,给了我三十元今晚去馆子里吃炒饭,明早吃豆浆油条。”
老人劝他:“川,你家经济条件不好,用钱不能大手大脚的,能省就省点。”
汪川满不在乎:“我现在是长身体的年代,吃孬了身体怎么长得好?打球如何跳得起啊。”
老人苦口婆心地劝他:“你这么大个人了,晓不得自己煮饭吗,用钱大手大脚的,别走你爸的路,如果像你爸那样,以后没有姑娘肯嫁给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