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辉叹了一口气,抽回了羡慕的目光,就着衣袖将脸上的泪水擦干。转身轻轻的推开房门,往床上看去,却不由的惊叫起来。
“爹爹,你怎么啦?”小辉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爹爹,再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瓷器片,连忙扑到床边,用力的摇着他,喊了几声,见他没有反应。
急忙跑到房门口冲着院子里的唐子诺,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唐叔叔,你快来救救我爹。快点啊。。。”
唐子诺一听赶紧撇下果果,撒腿就往廖仁的房里跑去,大厅里的柳如风一听,也丢下了豆豆,提着药箱急急忙忙的往出事的房间而去。
“廖大哥,你怎么啦?你醒醒。”唐子诺着急的摇晃着廖仁,可他肯本就没有反应。
“子诺,快点把他把把脉,看看是怎么啦?”柳如风跑了进来,提醒着手足无措的唐子诺。
“哦,好,好。”唐子诺连忙伸手进被子里找廖仁的手,心里不禁暗斥自己心急乱了理智。握到他的手时,却不禁吓了一大跳,他的被子里湿湿粘粘的,手里的血还要往外涌。心下一惊,一边抽出他的手,一边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柳如风,道:“师父,快点准备布条,廖大哥,他是割脉了。”
站在床边的廖小辉看着自家爹爹满手是血,那红红的血还不停的往外涌,眼睛都忘了转动,就那样愣愣的看着,小嘴紧紧的抿着,垂落在身体双侧的手紧紧的攥着。
他好害怕,爹爹会醒不过来;他好害怕,爹爹会离他而去。
好害怕,好害怕。。。害怕到强忍着,害怕到自己告诉自己,其实自己一点也不怕。
乔春听到声响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小辉,连忙走上前,站在他的身边,温柔的揉着他的头发。
“仁子,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会这么傻?”在厨房里煎药的廖氏,听到小辉的喊叫声立刻失魂落魄的跑了进来,泪流满面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廖仁,不停的哭喊着。
“四妹,你先扶廖大娘出去一下,我和师父先帮他止住血。”唐子诺一手按住廖仁的手,一手倒着创伤药,而柳如风则用布帮他包扎着。
白布一贴在伤口上,血立刻就透了过来,再缠再透。。。
柳如风微微抬头,眼神凝重的看着唐子诺,道:“止不住血,你快点用银针封住他的穴道,我们得帮他缝伤口才行。”
“好。”唐子诺应了一声,抬头看着还站在床边廖大娘等人,不禁轻蹙着眉头,道:“大娘,你先出去等着,廖大哥不会有事的。”
“四妹,你先陪着她们出去,我和师父要缝伤口。”说着又看向乔春,向她点了点头,眼神中已经知会她事态的严重性。
这个廖仁似乎是铁了心往死路上走,下手又准又狠,根本就没想过给自己留一点活路,居然生生的把动脉给割断了。现在他们不仅要帮他缝手上的伤口,重要的是想办法将他的脉给缝起来,所以,房里需要清静,根本就容不得旁人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好,我知道。”乔春领会过他的意思,眼神中给他无言的支持。牵着小辉,向桃花他们暗使了个眼色,站在廖氏面前,道:“大娘,咱先出去,别妨碍了他们给廖大哥缝线。放心,有柳伯伯在,不会有事的。”
“嗯。”廖氏泪眼婆娑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廖仁,摇了摇头,又冲着乔春点了点头,转身,拭着泪让桃花和乔夏扶着走出了房间,守在房门前,等待着。
时间过了快要一个时辰,唐子诺和柳如风才提着药箱从廖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着众人急迫的脸,嘴角扯出一抹轻笑,点了点头。
大伙相互握着手,脸上都不禁溢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大伙都散了吧,他现在需要休息。刚刚我给他施了针,一时半会间,他也不会醒过来。”柳如风看着守着房门口的众人,出声让他们散了去。
走到廖大娘面前,轻声的叮咛着道:“大嫂子,你别心急。他现在失血过多,需要调养。有些事情,他可能过不了那道坎,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太着急,他的心结还需要你来解。”
众人一听,纷纷停下了脚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柳如风,心里不禁的猜测廖仁寻短见的原因。
“他上次伤到了经脉,导致下半身不遂,我和子诺这些天帮他施了不少针,可也没多大见效。他可能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所以才寻了短见。他的伤目前我们虽然还没有很好的办法,但是,我相信,慢慢的来一定会好的。目前,大嫂你必须先坚强起来,他才能打开心结。”
众人听着,不约而同的看向廖氏。
廖氏脸上迅速的划过悲伤,仅仅是一下,随即就打起了笑容,看向房门,缓缓的道:“你们早就该告诉我了,我其实也已经怀疑了,他上面的伤已经好了,可下半身却还是动不了。我帮他擦药,他也不喊痛,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你们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再做傻事的。”
只要儿子还健在,她就心满意足了。就算他现在动不了,可还有她,等到将来她动不了时,小辉也长大了。她要的不多,只要儿子和孙子陪着自己就可以了。
“大娘,你放心!柳伯伯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病得慢慢养。”乔春走过去,握紧廖氏的手,劝慰着她。
“我没事!只要他还陪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我一定会好好劝他的,谢谢大家了,大家都去忙吧。我先进出看着他,待会他醒过来怕是要喝水。”廖氏笑着对大伙道了声谢,转身就牵着小辉进了房里。
乔春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满的漫开了感动,母爱真的很伟大,为了孩子什么苦都觉得是苦,只要他们陪着自己就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也不知廖大娘跟廖仁说了些什么?自打他醒来后,便按时的吃药,积极的配合柳伯伯和唐子诺的医治。
村里的田地都翻了,村民们都擦拳摩掌的准备着来年开春种茶树。
唐家的义诊所已经正式成立了,远近的村民都慕着神医的名而来,镇上、县城的一些大户人家也不惜路途遥远赶到山中村来求医。
出现了这种状况后,经过商量,乔春和唐子诺、柳如风决定,贫苦的百姓不收费用,但对大户人家则要收取诊金。这样做只是为了有更多的经费来支撑义诊,让义诊走得更远。
让他们担忧的是皇甫杰已经有半个月没有飞鸽传书回来了,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晋国,恒王府。
“王爷,那大齐的逍遥王似乎在暗中与皇上做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我们要不要动手?属下总觉得他此行的目的并不单纯。”赛格力恭敬的站在大厅里,看着慵懒的坐在主位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绿裙舞娘,正轻佻的与她打情骂俏,一双大手到处游走,揉捏。
而他怀里的女子似乎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在一旁看着,一双巧如灵蛇的小手,已经钻进了恒王的胸前,轻轻的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眼神如丝的向他抛着媚眼。
“啵——”恒王对赛力格的话充耳不闻,轻笑着在那女子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惹得那女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既然他不惜千里送上门来,我们岂有不好好招待的道理?你下去安排一下,我只要结果,人员随你调动,别再出现威尔逊那样的事情就可以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幸好他们没有供出是我们的人,但是,大齐的暗据点全部被皇甫杰给端了,这口气我还是吞不下的。所以,你明的了?”
恒王没有看向赛格力,一双大手依旧在绿衣女子的身上游走,突然大手用力一扯,本就薄得衣不遮体的绿纱裙瞬间裂成了两半,绣着怒放的牡丹的肚兜露了出来,衬得她胸前的肌肤更加的细腻、白皙。
“王爷,你好坏哦。”绿衣女子轻笑着用手指点了点恒王的胸膛,娇嗔了一声。
“美人,你不就是喜欢我对你坏吗?昨晚还喊着要呢?怎么现在这么矜持?”恒王轻佻的捏了下她的鼻子,大手往她胸前一抓,看着她邪邪的笑起来。
“啊——”绿衣女子叫了一声,将身子向恒王依得更近。
赛格力看着那女子白皙的肌肤,傲人的丰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对着恒王恭敬的行礼,“属下遵命!属下告退!保证不会再失手。”
“嗯,去吧!”恒王向他挥了挥手,对着怀里的女子埋头苦干起来。
“咯咯。。。”大厅里顿时响起的娇笑声,低吼声,呻吟声。
大厅里的侍女们也早已在赛格力的暗示下,退出了大厅,并体贴的送上了门,阻挡住了屋内外泄的春光。
晋国京都郊外。
官道两边的树林里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皇甫杰威风的坐在他的爱骑上,后面跟着几十个侍卫,一边向京都而去,一边沿路欣赏着晋国的风景。
马队越向前走,路两边就越是寂静,皇甫为微微蹙着眉看着前面那两山交缠,中间只留一条窄道的地方。转过头对一旁的卓越,叮咛道:“卓越,通知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前面那样险峻的地形。。。”
话不用说完,陪着他一起长大的卓越自然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勒住了马,转过头对训练有素的暗卫们做了个手势。转身跟在皇甫杰的身边,慢慢的朝那个险要的地方前进。
暗卫们装作若无其事的前进,可越是靠近,空气中那股不寻常的气氛就越是让人压抑。“驾——”暗卫们临近那地时,突然用力往马屁股上一抽,马儿们纷纷抑空长嘶,四腿飞奔,想要趁敌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冲过去。可是,准备好的敌人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转瞬之间,便已前后将山谷堵住,把他们全部困在了中间。
“主子,看来他们早已计划好,现在怎么办?”卓越驾着马来到皇甫杰身边,神情严肃的看着他,请示着。
皇甫杰扫了一眼那前后夹攻的黑衣人,黑眸中迸射出一道冷咧的光,大声喝道:“兄弟们,怕吗?”
“不怕!”暗卫们整齐有力的应道。声音穿过山谷,从远山里再回音过来,显得更加的气势磅礴。
黑衣人不由的怔了怔,看着他们的眼神也有了丝丝的怯意。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卫,大齐皇室隐在江湖中的力量,说话全是一些江湖高手,是逍遥王手下的一支强兵。今日一看,果然不同凡响,就是气场也强势很多。
“杀过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挫挫大齐暗卫的威风。”黑衣人的领头显然也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人已经在心理上输了,不愿处在下风,继续减弱锐气,便大声令下,让黑衣人冲进去与暗卫们厮杀。
“杀——”
“杀——”
两方人马立刻厮杀成一片,清甜的空气中迅速的充满了血腥的味道。那些黑衣人似乎一个个都是无心的冷血杀光手,就连领着皇甫杰进京的晋国官员也杀得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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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亲:这几天时间有限,更少了,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