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帮我梳头?还要挑衣服?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乔夏困惑的看着乔春。
“嘿嘿,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夏儿精心打扮一下会是什么样子?”乔春轻笑着应道,转过着看些愣愣的桃花和秋儿催促道:“你们两个还不动手?”
“哦。”桃花和秋儿看着乔春一本正经的样子,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开始忙活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总觉得大嫂(大姐)不会无缘无故的做这些事,听她的安排准没错,兴许待会有什么好玩的事也说不准。
“哎。。。”乔夏扭动着身子,看着拉着她走向梳妆台的桃花,道:“桃花,真的要吗?我头发又没有乱,有必要复新梳吗?”
桃花用力将还在迟疑的她摁坐在凳子上,轻笑着道:“夏姐姐是不相信我的技术还是不想满足我们?以后,你就是想让我帮你梳头发,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了。我的好夏姐姐,你就安心的坐下,让桃花好好的为你梳一次头发,行不?”
“好吧。”乔夏终于还是拗不过她,端坐在梳妆台上,任由桃花在她的头发上做着文章。
不一会儿,一个全新的乔夏出炉了。
粉色衣裙似桃花,粉脸娇嫩似桃李,那眉,那眼,那唇,那神情,无一不散发着恋爱中女人的气息。
“哇——,好美!”桃花和乔秋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微张着嘴,惊叹着。都说人靠衣着,佛靠金装,这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本来乔夏就长得漂亮,如今用心一打扮,更是美不胜收,让人移不开眼睛。
几个人正在房间里打趣着乔夏,突然外面响起了唢呐的声音,几个人面面相觑,竖着耳朵一听,确定是在自家门口没错,连忙打开房门往外跑去。
乔春虽然心知是怎么回事,但也紧随在她们几个的身后,她可不愿错过钱财那愕然的样子。
走进大厅,只见钱财穿着那件绣着翠竹的紫色长袍,着急的望向连着饭厅的拱门,当他见到精心打扮后的乔夏时,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两个人就那样旁若无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
乔夏的心怦怦直跳,看着他身上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长袍,心里漫开了满满的暖意。没想到他今天会穿这件衣服来,这袍子穿上他的身上真的很合适,完整的衬托出他那温润而雅的气质。
突然,钱财双膝下跪在乔父的面前,恭敬的向他啃了三个响头,抬起头,语气真挚的道:“乔伯父,请你把乔夏许配给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待她,给她幸福。那个公开招亲的事情,可不可以停下来?”
“钱财,你先起来,伯父答应你就是了。只是,我们没有什么公开招亲啊?”乔父因伤还不能用太大的力,便向唐子诺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钱财给扶起来。
“没有?可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啊?”钱财满脸诧异的看着乔父。
乔夏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如果不是要举行公开招亲,又是为了什么?一定是乔伯母见他这么多天都没有来提亲,所以着急了,这才决定要为乔夏公开招亲的。
嗯,一定是这样的。钱财暗暗的在心里肯定了这个原因。
“三哥,你来啦!”乔春迎了上去,轻轻的扫了一眼摆放在大厅里,一箱箱用红布盖着的东西,抬眸看着他,笑道:“三哥,你这是来提亲的吗?有唢呐队,有聘礼,怎么没有看到媒婆呢?”
她其实也并不是真的介意这些,只不过是想看一看钱财着急的反应罢了。
“这个?我来的时候太急了,没有想到这一块。”钱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慢慢的看向乔父,微微有些着急的道:“乔伯父,真是不好意思,我来时太急,请原谅我的不知礼数。”
乔夏看着这般低声下气的钱财,心里很是感动,也不禁想到替他说说好话,脚刚抬起,手臂就被桃花和乔秋一人一边给拽住了。
她转过头困惑的看着她们,见她们冲着她眨了眨眼,又眸底含笑的向她摇了摇头,便压下心里的着急,停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钱财。
无防了,就顺了她们的意,看看钱财今天的表现吧。
她也很想看看钱财对自己到底有多用心?
乔春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些年,我们对你的了解还是有的,我也没那么多讲究,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就好。我不喜那些虚礼,但是,原则上的前提是你给我闺女幸福。你的要求我应下了,你回去让你父母选个好日子通知我们吧。”
说完,转过头看着乔春和唐子诺道:“子诺贤婿,你是个读书人,就麻烦你替我写一份订亲的文书与钱财的文书交换吧。”
“是的,岳父大人。”唐子诺笑着应了下来,侧过头看着乔春向她眨了眨眼,仿佛在道:“你现在满意了吧?”
乔春自然也是看到了他的眼神,撇了撇嘴,眼神中还是有些不太满意,“不满意,都没看到三哥有多着急。”
“那个。。。,乔伯父,公开招亲的事?”钱财一改以往的果断,话说有些吞吞吐吐起来。神情不太自信的看着乔父,道。
“哈哈。。。”乔父仰头开心的大笑起来,钱财这么着急,看来他对二闺女的心也是真情实意的,好不容易停下了笑,黑眸清亮的看着他,道:“你放心,这事我们家不会再提。我都已经答应你的要求,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公开招亲的事情了。”
乔父也是个明白人,乔春去了一趟镇上,回来没多久钱财就火烧屁股的赶来提亲,那公开招亲的事情,只怕是她捣鼓出来的,他自然也不会傻到就拆穿大闺女的小‘阴谋’。
呵呵!看来他得在背后悄悄的表扬一下她,如果不是她,只怕大家也难于看到钱财对二闺女的心思。
“钱财,来坐下来,喝口茶先。”雷氏笑呵呵的招呼着钱财,转过头对乔春和唐子诺,道:“春儿,你们先去写文书。”
乔春看着雷氏那心急的样子,不由的弯起了唇角,转身,抬步往后院走去。
唉,她娘就是个心急的,搞得好像怕自己的闺女嫁不出去一样。
乔夏看着乔春的背影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乔春计划好的,怪不得刚刚硬要给自己梳头,换衣的,原来,那些公开招亲的事情都是她散出去了。
她知道这个场合自己不适合在,便轻轻的扯了下桃花和乔秋,三个人对视了一眼,转身往后院走去。
彼此交换了文书,这门亲事就算是订下来了,只需要再挑个好日子成亲就好。
要说钱家也是个心急的,交了文书后的两天便派人传了话,说是成亲的日子就订在十一月的十八,满打满算起来,也就剩两个月的时间了。
雷氏既是高兴又是舍不得,亲自去镇上挑了一匹上好的红绸缎,日夜赶工绣制乔夏的喜服。乔夏怕她伤了眼睛,她却坚持亲自绣制的道:“这代表娘的祝福,不管家里的哪个闺女出嫁,她都要亲手绣制喜服。”话说到这份上,大家自然也就由着她了。
廖仁的伤该好的地方好了,好不了的地方仍旧不能动弹半分。
嘎吱。。。
唐子诺从廖仁的房里走了出来,现在已是秋天了,可他的额头上却溢出了细细的汗水。有些气妥的走进亲子房,朝坐在书桌前不知在绘什么图的乔春走了过去。探头一看,轻声的问道:“老婆,你画的这是什么?”
“廖大哥的伤有没有好转?”乔春没有停笔,低着头不答反问。
“唉,一点进展都没有,我都怀疑用银针替他疗伤是个行不通的法子了。”唐子诺轻唉了一口气,他这些天,每天早晚各一次替廖仁疏通经脉,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现在不仅是廖仁心灰意冷了,就连他这个大夫也没有信心了。
乔春放下了笔,伸手紧紧的握住唐子诺的手,满眼肯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是大夫,如果你都没有信心,你都不能用你的意观和信心去感染病人,那病人岂不是更加的绝望。你该知道万病怕心宽,而且这病也不是这么几天就可以好的,慢慢来,急不得的。”
说着,对着他朝书桌上努了努嘴,道:“你看看我画的这个轮椅,你拿着图去找镇上的老木匠做一个回来,这样以后廖大哥行动也就方便很多。不然以廖大娘的身子,怕是也不能将他搬动。他也不能老是躺在床上,得出来多呼吸新鲜空气,多晒晒太阳的。”
唐子诺拿过草图,轻蹙着眉头,看了看,还是看得不太明白,低下头看着乔春,问道:“你说这个东西叫轮椅?”
“是啊,在我们那里,这个东西很常见的。你看这里是给病人放脚的,这里是刹车,轮椅停下来的时候得按下去,不然怕轮椅自己就滑走了,容易撞伤病人。病人如果自己转着轮子走也行,有个人在后面推着也行。”乔春指着草图一一的向他解说着。
“你的这个东西好,我这就让人去办。”唐子诺拿着草图转身就往房门外走去。
暗卫们正在院子里搭建木屋,唐子诺叫了王小林一声,交待他拿着草图到镇上找街尾的老木匠。返回大厅,看着正专心听师父讲解药材的豆豆,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嘴角忍不住高高的翘了起来。
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抬步往后院走去,后院的丝瓜藤已经掉光了叶子,只留下枯藤在缠绕在上面。果果站在边上,练习着拳法,他抿着嘴,眼神专注,使出去的一下一下的拳法都非常准确。
此刻的他看起来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
“果果,来休息一下。”唐子诺朝他走了过去,拿起石桌上的白布轻轻的帮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爹爹,我打的拳法,对不对?”果果微微紧张的看着唐子诺,问道。
唐子诺亲呢的揉揉他的脑袋,看着他白皙的稚脸已经开始变成了健康的麦色,轻笑着道:“果果打出的拳路很标准,爹爹看着你和豆豆都这么好学,真的好开心啊。现在果果真的是个小男子汉了,爹爹以你们为荣。”
“呵呵!真的吗?”果果抬起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眨了眨眼,开心的看着唐子诺。
唐子诺看着开心的果果,不禁想要教会他更多,瞥了一眼他额上的细汗,道:“当然是真的了,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果果现在累不累?爹爹再教你新的拳法好不好?”
果果在武学方法的天赋很高,他这个父兼师职的爹爹,自然教得更加起劲。
“好啊!”果果清脆的应着。
站在廖仁房门前的廖小辉看着唐子诺父子在院子里打着拳,心里很是羡慕,想到躺在床的爹爹,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以前,爹爹天天不着家,娘亲也对他爱理不理,常常在家里招呼一些陌生的叔伯们。
后来,娘亲跟人跑,爹爹被人打了一顿,他小小的年纪为了爹爹担起了家里的担子,砸锅卖铁帮爹爹治好了伤。后面日子虽然过得清淡,但是,爹爹对他却是越来越好。直到,他犯了喘病,才带着他一边乞讨一边走行回到老家。
前些日子爹爹还搂着他说,家里的日子会越过越好,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