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说笑着,已经走近一所亭子,听见亭子里传来男子的说话声,这让众少女都停住脚步不往前走,夏风已经不等曼娘开口就往亭子那边去,去了不一时就回来道:“是陈家表少爷和几位爷里面,也没上前。”
今日来的男客也不少,长辈们前面,少年们自然也要出来走走。朱小姐已经哦了一声:“哥哥今日也来了。”说着就往秦婉宁面上瞧去,唇边有促狭笑容,秦婉宁不由有些羞涩,秦婉柔已经哦了一声:“原来姐夫也来了。”
不说破还好,一说破秦婉宁的脸登时就红成一块红绸,婚期就明年,定亲前其实也见过一面,可这样猝不及防再次见到,着实有些害羞。秦婉宁那害羞,少女们都相视而笑,曼娘已经领着她们往那边走:“既然如此,们也不往那亭子歇脚了,就往那边走,还该有菊花要开呢。”
夏风去亭子那边张望时,亭中的已经瞧见了,今日来的未婚少女不少,也会来游园的。朱少爷晓得自己未婚妻今日也来,屏声静气想瞧瞧未婚妻现怎样了?定亲前只记得屏风后面,有两道窈窕身影。
不光是他,亭中少年们也停了说话,想等到少女们来到时候,虽然不能交谈,可能瞧一瞧也是好的。只可惜再怎么听,也只能听到少女们叽叽喳喳商量了一会儿后就再没听到什么。接着就瞧见柳树掩映后面,有一群穿红着绿的少女转身离去。
朱少爷也不由自主往那群少女中望去,背影都很窈窕,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哪一个背影?陈铭远已经笑出声了:“们这些,平日说起一个比一个能说,不是什么家里的丫鬟长的不好,就是秦楼楚馆的,没什么意味?怎么这会儿一个个就跟那没见过女子的乡下一样,伸长脖子望?”
已有搂过陈铭远的肩膀:“话不能这么说,虽说们娶妻都是门当户对,就算妻子面貌生的不好些,也能再等以后纳妾时寻一房美妾来。可这生娶妻,总有那么几年是要日日相对的,当然是巴望娶一个能和自己性子相投的,好过娶一个和自己性子不投的来。这婚前能找机会见过,也能晓得她是什么样子,性子到底是真温顺还是假温顺。”
朱少爷已经点头:“表哥说的是,陈老弟,有太妃宠着,命理上又不宜早娶,太妃定会为挑一个样样入眼的妻子来。哪似们,能挑的也就那些。娘虽说的她样样都好,可毕竟,”说着朱少爷叹气,旁边的少年坐下来:“说的是,谁也不像俞成明那么有福气,虽定了亲,可和有了情意后还能退亲重娶,难怪他这些日子这么乐呢。”
这话让陈铭远想起当日曼娘说的话,眉不由皱起:“此时诸位兄弟说的,只怕心中也没喜欢的,若似成明兄一样,心里有个喜欢的,但又不能退亲,那待如何?”这话问倒众,众不由面面相觑,还是朱少爷先开口:“若能,就等娶妻后再行纳做妾室。”
陈铭远眉一挑:“若不能呢?或对方不愿?那岂不是就此分开,从此对妻子不理?可妻子也没有做错,况且,她也一样是女子。”这话让亭中众都沉默了,过了许久才有笑道:“今日陈兄问的好,异日若陈兄娶妻,定会对妻子忠贞不二,身不二色了?”
陈铭远长眉皱起:“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女子,没定亲前定会千方百计求娶她为妻子,而定亲后,就该不为别的女子动心才是。虽说金钗十二行,对们这样家算不上什么大事,可做妻子的,也那么辛苦,若再以妾室之事烦扰她,恐怕恐怕,”陈铭远没有说下去,朱少爷已经笑了,举起茶杯道:“陈老弟这话如醍醐灌顶,只是一辈子这么长,谁晓得以后呢?倒是们,该为陈老弟以后的妻子贺一杯才是。”
少年们嘻嘻哈哈共同举起茶杯,以茶代酒饮下,陈铭远知道这些并没把自己的话放心上,也只淡淡一笑,透过柳枝,似乎能看到那个着玫红衫子、白色细绫裙的身影还那里。俞隆数日后带了妻子前来拜见外祖父母,徐大太太见俞隆夫妻之间十分融洽,叶宁真虽微带羞涩,但举止大方。心中十分满意,让叶宁真去拜见了几位舅舅舅母,表妹表弟们也彼此见了,这才遣退众和叶宁真说几句话。
叶宁真是个聪明,俞家的事也微有耳闻,说了几句就道:“外祖母待孙媳的好,孙媳记心上,定会侍奉好婆婆,管好家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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