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乖乖地去了。
不过也没做多久,全英杰便来了。
长生没见他,没兴趣见,而且苦差事自然是要交给萧老板干的,萧老板似乎真的怕手艺生疏了将来养不起老婆,便就在厨房里头一边做着包子一边见了客。
全英杰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也没绕弯子,直接便说了殷璃一事。
萧惟也不打算跟他打哑谜,有些事情坦白比那些弯弯绕绕更好,将事情都说了,直接指明了要点,“殷璃手中的毒药到底是怎么来的”
全英杰明白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自己来了,也庆幸眼前这人没跟他藏着掖着,整了整神色之后便给萧惟作了作揖,诚心感激,“在下代表全家多谢萧老板大恩。”
“全大爷严重了。”萧惟道,“以全家在泷州的势力,不说跟这事无关,便是真的做了,谁也奈何不了全家。”
“萧老板这话便折煞全家了。”全英杰道,“全家即便再有势力也不过是大周的一个臣民罢了,怎么会妄想与朝廷对抗”
“全大爷认为殷辉为何会选择与海贼勾结”萧惟却反问道。
全英杰道“自然是为了利益。”
“的确。”萧惟点头,“不过若我是殷辉,所求的便不仅仅是这金银财宝,而是会利用海上的势力将泷州彻底便成自己的天下,便成国中之国。”
全英杰浑身一凛。
“或许殷辉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时机还未到,他便栽了。”萧惟继续道,“全大爷觉得若是能将海上的力量化为己用,是否可以真的将泷州变成国中之国”
全英杰道“全家世代商贾,最终所求都只是钱财”
“是吗”萧惟笑道,“那看来是在下高估了全家的目标了。”
“萧大人。”全英杰转换了称呼,“全家虽远离朝政,亦是卑贱商贾,但若是朝廷有需要,全家作为大周子民也会全力以赴死而后已。”
这时候不表忠心什么时候表
萧惟笑道“全家这话在下会代为转告贵人的。”说完,便又笑道“全老板也无需这般担忧,全家如何都是有目共睹的,岂会是殷家那等大逆不道之家”
“自然是。”全英杰道。
萧惟也没有再说什么,跟他聊了会儿包子之后便让他走了。
全英杰走出了铺子,一阵秋风吹来,顿觉后背惊凉,发现已是汗湿了内衫,脚步顿了半晌,便疾步离开。
热腾腾的包子上桌了。
萧惟神色凝重,等待着长生的点评。
“还不错,虽说水准不是最好,但应当还是能卖出去的。”长生道。
萧惟这才缓和了脸色。
这两个人明明谁也没将这包子事业真的放心上,可却做的更真的很紧张似得,凌光哑然失笑,却也没点破。
因为自家主子很享受这般的日子。
很快,殷璃的死便从众人的议论中淡去了,而这时候,殷辉的死讯传来了,水师经过了严密的追查终于发现了殷辉的踪迹,本想生擒他的,岂料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居然妄想再与海贼合作,最终被海贼给杀了。
自作自受吧。
大家感慨万千。
殷家算是彻底玩了。
原本这时候便是全家等人出手彻底瓜分了殷家的时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谁也没出手,全家没有,其他也没有。
殷家的所有东西都被朝廷收了。
不过朝廷也没有自己全吞了,除了商船以及殷家那些航海的线路跟海图,还有签了契约的船员没有动之外,其余的金银乃至殷家剩余的古董古玩都被朝廷拿了出来,用以恩恤那些因殷辉而死去或者伤了,又或者丢了饭碗无家可归的船员及其家属,倒是大大赚了一回名声,当然了,这名声出了记在了大周朝廷的身上,还具体到了衡王殿下的身上。
衡王算是出了一回大风头成了这泷州城的大善人了。
而这大善人这两日也是焦头烂额,因为他一时不慎居然着了长生姑娘的道,迫不得已地去干那将殷家变成顾家的苦差事,这萧惟不在的时候她可以装可怜说没法子,可那臭小子不是已经回来了吗为什么还这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
衡王殿下打算翻脸了,不过这脸还没翻气便笑了,屁颠儿屁颠儿一副要你要倒霉的模样拿着一封密信跑到了长生面前,“臭丫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长生本不以为意的神色在看到了信上的内容时,顿时消失了,转为了惊恐,“谁让他来的谁让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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