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凤玖自认白卿她是辩不过的,可区区一个小厮她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观棋被她笑里藏刀的一呛,当下就变成了软柿子,不禁嘀咕道,“那你还砸了我家先生的门!”
他对此事耿耿于怀无外乎出于两点,一是因为多年来虽隔三差五的会有皇权官吏上山请白卿,但清一色的都是行于德、止于礼的,他不开门,外头的人静候多时也便自行下山了,其二则是因为命人抡斧砸门的连凤玖竟然还是个女的!
不过连凤玖此时心情倒是不错,难得出言致歉道,“多有得罪,还望小哥见谅。”
观棋撇嘴冷哼了一声,反手拎起了放在屋角的那个半人高的篮筐后便冲一旁的石头和袭月喊道,“你们俩跟我来。”三人随即便进了右手边那挂着青布帘的偏门。
堂屋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侧耳细闻还能听到窗外山风拂过林木的声音,连凤玖随即又转过了头,双眸锁住了墙上的《云溪早春图》。
“那不是真迹。”忽然,白卿的声音打断了连凤玖的赏阅。
连凤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先生的画工着实了得,看着和真迹一模一样呢。”
“那不是我画的。”白卿淡淡看了她一眼,神色从容。
马屁拍了在马腿上。连凤玖黛眉一扬,仿佛方才什么话都没有说过一般很自然的岔开了话题,“我上山以前遇到过先生的一位故友,她说先生爱吃琉璎阁的玫瑰饼,今日前来叨扰,我顺路给先生带了一些。”
“故友?”白卿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
连凤玖忙道,“是毓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