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重感冒咳嗽得要命,睡觉都能咳醒,大家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速见效止住它t-t?
依然,一百只红包~
☆、第十颗心
第十章
夜里,路知意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搞不清陈声在做什么,为什么平白无故帮她付了账,是秀优越感,找到了羞辱人的新方式,还是看穿了她的窘迫境况,所以好心相助。
而赵泉泉吃撑了没事干,一边在床上蹬腿,一边挨个找人聊天。
“吕艺,你爸妈是干啥的?”
“银行里上班的。”
“父母都是吗?”
“都是。”
“是高管吗?还是负责贷款这一块儿的?听说搞贷款的都有很多油水可捞。”
吕艺笑了笑,没说话。
蹬腿的人翻了个身,换了条腿,也换了个聊天对象。
“苏洋,你爸妈是干嘛的?”
苏洋的回答也一如既往符合人设,“你管那么多干嘛?调查户口?”
赵泉泉撇嘴,“人家关心关心你嘛。”
“开公司的,行了吧,长官?”
“什么公司?”
“正经公司。”
“我是问你他们公司卖什么东西的?”
“狗皮膏药。”
吕艺和路知意都笑出了声。
赵泉泉嘀咕几句,又把话题转向路知意。
“知意,那你爸妈是干什么的呀?”话音刚落,她又立马记起来了,“哦,对,上次你说过了,你爸爸是村支书,你妈妈在卫生站工作。”
路知意不笑了,嗯了一声。
赵泉泉说:“怎么没看你爸妈平时打电话给你啊?”
“他们……工作忙。”
“工作忙也不能够一个电话都不打吧?”
“打过,每周一两通。”路知意含糊道,“只是你没听到,我都去走廊上接的。”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她说:“今晚吃日料的时候,我就出门接了个电话,我爸打来的。”
赵泉泉蹬腿蹬累了,喘着气问:“那还挺的,一周打一次电话,一次就几分钟。”
路知意没吭声。
赵泉泉又问:“村支书到底干嘛的?和村长一个性质吗?平常都做些啥?”
一个又一个问题砸来,她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因为脑子里一片空白,竟也忘记其实她是可以拒绝回答的。她没那个本事,做不到谎言说得和真的一样。
可她能怎么办?
她躺在床上,只觉得手心都出汗了。
也许一开始就不该说谎的。
第一次赵泉泉问起她为什么独自来学校时,如果她不说父母忙就好了。如果没有那句话,就用不着说出父亲是村支书、母亲在卫生站这种鬼话来。
最终还是苏洋帮忙解围。
“你管人家村支书是干嘛的!跟你又没啥关系,怎么,你打算毕业去当村官啊?”
“喂喂,苏洋,你干嘛老对我那么凶?我关心室友也不行吗?”
“你那是关心还是多管闲事?”
“你——”
最终,赵泉泉忙着和苏洋拌嘴,再也没往下追问。
路知意松口气。
十一点,寝室终于熄灯。
窗帘没合上,从树梢上跃进来一缕白茫茫的月光,落在地上,落在床上,落在黑暗里不愿合上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