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洛呆呆的站在那里,看到皇甫圣炎焦急的样子,不由得嗤笑道,“果然是人同命不同,对她就是百般刁难,千般折磨;而对‘她’就是百般照顾,千般关心。”
但是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嘛,现在有人转移了他对注意力,不用在受他的百般折辱,为什么心里却隐隐的失落。
羽洛,看到碧落湾里,因为楚依依忽然发病,而一片兵荒马乱,心里想,这几天的日子应该可以喘口气了。
千羽洛,坚持!
这几天一直在厨房里帮忙,千羽洛由一个厨房白痴,而渐渐的朝着厨娘的方向发展,在这样下去,成为一个国际大厨绝对指日可待。
但是没想到大厨没当成,首先成为一只被人牵着到处走的‘贵宾犬’。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楚依依的病再次发作之后,皇甫圣炎出乎意料的没有在为难她,在外面,她对自己更好,好的自己都有点毛骨悚然。
就想今天的宴会,她竟然全程的陪伴自己,虽然人看起来依旧冷冷的,但是言行举止,无不透着一股关心和亲昵。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看得既羡慕又嫉妒。
香衣鬓影,觥筹交错中,羽洛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要出去喘口气,顺便活动一下僵硬的脸部肌肉,没想半道却被一只不识像的妖孽拦住了去路。
“小可爱,去哪啊?”
蓝斯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妖冶的桃花运似睁非睁,双脚交叠,风情无限,样子十分的欠揍。
“洗手间。”
羽洛懒得在和他纠缠,说着就要出去,却被一只修长白玉般的手拦住了去路。
羽洛歪头,不解的看着他。
“我送的你的礼物收到了嘛?”
蓝斯眨了眨眼,笑得暧昧而妖冶。
“什么礼物?”
羽洛疑惑。
“小可爱,不要说没有收到哦,我可是特意叫人亲自送到你的手上的?”
“怎么样,炎有没有化身为狼,为你的如痴如醉?”
蓝斯凑上来,一脸的八卦。
电光石火之间,羽洛猛地想到什么,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道,“原来是你?”语气有惊又怒,差点没有把眼前的人大卸八块。
“哎,小可爱,斯文点。”蓝斯漫不经心的拉开羽洛的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表情无辜。
感到手中的压力,羽洛不得不放手,但是还是余怒未消“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得我的手废掉。”
“额……”饶是精明如蓝斯也傻了,什么意思。
一直关注着某人翰斯墨,看到某人又在‘祸害人间’,眼中划过一丝无奈的宠溺。
皇甫圣炎感到他的分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目光闪了闪,“怎么,还没有把那只妖孽收服。”
“你以为我是茅山道士。”翰斯墨举起一杯和皇甫圣炎碰杯,说得有些无奈,若是那么容易,他不用那么苦恼了。
想到这段日子以来,他越来越烈的绯闻,是不是这段时间,他把他逼得太紧了。
有时候,他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占有他,把他囚禁,在也不让招蜂引蝶,更加不能那么肆不忌惮的无视自己的感情。
奈何,就是舍不得,连喜欢着他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的,这么多年,不知是他迟钝,还是他表现的太含蓄,他竟对自己的感情一无所觉。
该是说他太失败,还是该说那个人太无情?
“不要总说我,说说你把,你把楚依依藏得那么好,却把她推出来当做出头鸟,是否对她太不公平?”
“公平?这世界又哪里有公平可言,要怪,只能怪她的命不好,世界上那么多人,偏偏是她拥有那样的‘血液’而且我不认为堂堂的银狐,会那么容易被击倒,我看她这段时间适应得很,可没有你说的那么痛苦。”
说道,后面皇甫圣炎的话几近严酷。
翰斯墨看着这样的他,摇了摇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背影挺直,在迷离的灯光中勾勒出不折的轮廓,“炎,我觉得对千羽洛那件事,你还是考虑清楚,我要你知道,有些错误,就像一道伤口,一开始什么都发现不了,时间久了,便要令你疼痛流血,到那时候,再后悔,只怕也是太迟了。”
他背对着皇甫圣炎,轻轻一笑,笑意凉如新升起的那轮上弦月。
“相信我,炎,你如此下去,会痛的,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