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么开心捧着的,是什么好东西?”乔蜜儿的杏眼紧紧盯着她手中的锦盒,看见上头刻着唐氏金铺的纹符,唐氏金铺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金店,她一件都买不起,猜想里头定然是贵重的好东西。
“没,没什么,是唐氏铺子拿来给小姐的。”水莲如实道。
“唐氏金铺的还说没什么,你口气倒是不小。拿过来!”乔蜜儿斜着眼命令道,说着阿彩已经走上前,没等水莲同意就拽过锦盒子来,里头两个匣子都开了一遍,就是两个簪子,不是金制的,不过样式倒别致精巧,不过乔蜜儿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粗粗一看甩手道:“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就两个破簪子,拿回去吧。”
水莲谢了一声搂紧了放怀里就走,乔蜜儿轻哼一声正要离开,脚底下不知踩着了什么东西厚厚的一个纸包。“咦,是方才匣子里掉出来的。”阿彩捡起来,打开一看却是一堆散发着臭气的药草。
“这是什么东西,还有股臭味?”乔蜜儿看了一眼觉得不对,捂着嘴问道。
阿彩嗅了嗅,她跟着姨奶奶时间久,也经历过一些腌脏事儿,眼睛一亮:“好像是女人避孕之物,姨奶奶曾经就用这个来叫妾室们怀不上的,一直到老爷去世,膝下也再没有出个一子半女。”
“哦?”乔蜜儿吃了一惊,叫阿彩收好纸袋子,想了半晌问了一句:“那这个东西她是自己用还是别人用?”
天寒地冻的,沈卿卿裹了一件轻裘,在马车颠簸缓行中摇摇欲睡。
出了城门,马车就开始快了起来。沈卿卿听到外头有急追的马骑而来,然后就是男人的说话声。
“霍兄,这么大快人心的事你怎么不叫上我。”来人兴气冲冲,劈头就是质问。
“你一个城头不好好呆着,小心朝廷把你打回牢子去。”男人撇了来人一眼,丝毫不放慢速度。
来人嘻嘻笑了一声,还在马上吹了一记口哨,心情倒是极好,慢悠悠道:“有霍兄在,我这个清闲的职位就比城门还牢固,这城头一日不倒,我就不会被打回去。”
男人没有再理他,自顾朝前急驰。李钱知道他是个闷葫芦,嘻嘻哈哈自言自语了一阵,突然发现后头一辆马车一直紧跟着,御马的还是霍亚夫的第一大护卫,武艺不凡,居然甘心充当马夫,不由好奇心起,放慢了马速就凑过去挑车帘。
沈卿卿只觉得车帘被人掀起了,但很快又落了下来,外头的寒风一缕飘入,叫她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娇低软濡的声音似乎能够钻入骨髓,整个身躯都是一酥,可是随后手掌上传来的疼痛又叫他缩了手:“霍,霍兄,你也太狠了。”马鞭精准地抽在他的手腕上,带着摧枯拉朽之势,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么吓人过,难免心里胆颤。
“再撩一下就没那么客气了。”一向说一不二的,李钱揉着手掌灰溜溜地走开。男人等他远离了,俯下身轻轻掀开了条缝儿,见到娇气白着唇,一身轻裘映衬得脸如软玉,正拿着眸子睨他,心情一时舒畅,掐了掐她水嫩冰凉的脸儿:“等会就到了,你再忍忍。”
“还以为带我去什么好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风还这么大,你就存心不想我踏实。”
这女人乖顺了几天又蹬鼻子上脸,男人也不恼,大掌轻揉着女人的玉脸,贪恋地嗅着满车的玉兰香气。
李钱气闷地策马在前头,无意间一撇,差点以为眼睛看错了,那个还是不苟言笑举刀杀人面不改色的夜煞吗,简直就是像寻到了什么宝贝,那温柔样他跟了好些年都没有见到过。待到男人轻拂下帘子,还小意地锁紧了下头的环链,让帘子不能透进一点风儿才叫马夫快速策马疾驰。
到了一个小村庄,男人收拾好娇气就出了门,把沈卿卿留在一间土坯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