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会儿,韦陟的“与有荣焉”就没了,他觉得有些坑爹。
由于他不忍破坏全画的逼真感,慎重的一字一句用蝇头小楷写下这首《早春行》,写着写着他就觉得愈发别扭怪异了,这题诗写字其实也有讲究的,所写的字要契合整幅画才行。
所以他觉得自己的字也不能有“灵气”,或者说放肆写意,否则的话,实在与整幅画的风格不符,为了配合全画的风格,他的字居然也写的非常刻板。
这让韦陟难受极了,他将全诗写完后,搁下笔,冷着脸,自我反省片刻,忽然道:“十三郎,我觉得此画并不适合题诗,实在有些多此一举,画蛇添足。”他的语气很沉重,还带着一种愧疚。
王维露出了他那特有的温暖的笑容,悠然而欢乐的说道:“我也觉得如此。”
韦陟瞪大眼睛,什么愧疚之感一扫而空,在发现自己被坑了之后,他愤愤的控诉道:“那你还叫我题诗?”
王维撇过脸去,眺望美景……
居然就这样想蒙混过去!把头转过来回答我的问题啊喂!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魂淡!韦陟悲愤的望着王维面带温暖笑意的侧颜,在心里怒骂专业坑队友的家伙。
良久,王维才将水墨、颜料等干了的画拿起,满意的看了一遍,得意的弹了弹画纸,才道:“其实题诗也挺好的,有时候一旦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不是挺带感的吗?”
韦陟:“呵呵。”
王维也不在意韦陟那冷冷的笑,这家伙就那副死相,他只是自顾自的拿出自己的印章,往上一盖,这幅《美人池边折柳弄春图》或者说《早春行》,王维本人还是十分满意的,画中穿着深蓝长衫的女子,仅仅是侧颜的一抹浅笑,已经美得惊心动魄。
这才是真正的唐朝美人呐……王维有些感叹的想着。
不过这幅画看来只能自己的收藏了,若是给那些执着于传统的画家看到,估计得被喷死,他记得前世貌似看到一个什么纪录片,说是一个传教士来到中国,给皇帝画了一幅逼真的油画,结果被中国的画家认为没有神韵意境,呆板无趣,然后传教士才学中国的画,最终才得到认同。
见友人还是冷着一张脸,王维心中一动,又温和的说道:“殷卿,除了这种画法以外,我还有一种略微夸张的画法。”
韦陟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他想不理王维,但却又忍不住好奇,只能冷冷道:“什么画法?”
王维露出恶趣味的笑,答道:“漫画。”
“漫画?”韦陟一脸迷茫。
“所谓漫画,那自然便是漫不经心的绘画了。”王维一边说着,一边又提起工笔,“诗云:‘忽来案上翻墨汁,涂抹诗书如老鸦’,所以也可将漫画称作‘涂鸦’。”
“这又是哪来的诗?”
“呃……别在意这些细节,看我的漫画就行了。”王维转移话题,他总不能说写这诗的人还没出生吧。
紧接着,王维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个放在现代非常常见的漫画人物,一个小萝莉,还是日漫萌系画风,模样便参照了刚刚那个撞到他怀里的少女,只是王维把少女的模样画得很q很萌,那两只眼珠子又大又圆,完全不符合人体比例,可不得不承认,这样看起来却一点都不违和,还挺可爱……
这叫什么?萌即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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