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年走后许久,我才起身,宋锦年已经把账结了。我推开门,外面的空气非常干燥,十月的中旬,北京已经开始变凉。我出门时,就穿着一件长裙,天暗了,温度也低了,这不我开始意识冷了。
我把宋锦年帮我们订机票的事讲个林玉函听,我是觉得有些迷茫,不知所措。林玉函在电话那头说,他的酒吧有个朋友想盘下来,过几天他就交手了。早点去英国也算是一件好事,他的母亲打过好几个电话询问情况。
林玉函是个豁达的人,他母亲对她丈夫隐瞒住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的事实,林玉函是他是以亲戚的身份前往,那是多么不公平的待遇。他可能就是想圆了一个梦吧!见一面那个消失了十几年的女人,毕竟她生下自己的。
他说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到来,就让她刻意经营了十几年的婚姻就破坏吧!他总是为别人着想,他这种人太好了,你站在他的身边会觉得惭愧的。
我再回别墅,打量了整个屋子,脑子依旧能想起有关霸王的事。我望着大厅的小吧台,上面摆放着满满的酒,红酒,香槟,威士忌,一些比我的年纪还老。
霸王是个看似大男子汉的性子,不过自小就是在富裕的家庭长大,或多或少都带着奢靡的习惯。他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美酒,平时闲着没事就合上几口。我想起他喝酒的样子,他就抚着吧台,倒满酒杯,放上几口冰块就大口喝下,仰头时,露出性感喉结滚动着。
我走小吧台,从酒柜里挑出86年份的红酒,这酒的年份和我一样,我找出杯子,往杯子里装满酒,顿时间屋子就飘荡着浓郁的酒味。我轻轻地抿了一口,果然是好酒。
可惜我的胃不好,已经不适合喝酒。我给陈桑打了一个电话,问她要不要酒,叫她过来。
不到一个小时,陈桑就来了。陈桑每天都是无酒不欢,她不喜欢吃安眠药,所以在临睡前,她都会喝上两大杯酒,这样就省事很多。
陈桑自下到上,再从上到下看着酒柜,她拿出一瓶威士忌直吧唧着嘴巴,她说奶奶啊!我要是真的这些酒弄走,李嬴会不会掐死我啊!这些酒都是按年份收藏,完完整整的一套,价值不菲啊!
我时不时喝上一口红酒告诉陈桑,这套别墅的归属权已经是我的,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我打算把别墅买了,毕竟在英国留学要花费不小啊!
我不是个清高的女人,清高又不能让我吃饱,穿暖。在现实生活中,那里不是靠钱来生存。我从来都没有将别墅还给霸王的打算,买了这套别墅,我已经的生活就无忧了,算得上是小富婆。
陈桑说她买别墅的事,她认识房地产的朋友,尽量地帮我一高价卖出去。陈桑办事我放心,就不再追问。
我看着陈桑告诉她,宋锦年刚找过我。陈桑本来讥诮的笑,立马就收敛住,她拧着眉问我宋锦年找我有什么事。我支撑着脑袋告诉陈桑,宋锦年给我订了下个星期的飞机票,我应该就这几天走人。
陈桑不悦地讽刺一句,她才刚当上正牌夫人几天,就猴急地用身份压人,赶人走,真他妈没劲!我望着陈桑的眼睛笑着说,自己迟早都是要走,早点和晚点也无差别。
当晚,我也放开肚子喝了不少酒,陈桑更加严重,她喝得醉醺醺的,偏平时经常迷离的眼睛清晰了。我和她就坐在沙发上,她侧身枕着我的大腿。
她问我,在我的眼里她是不是怪物?我当然清楚她是指她爱上我的事,我摇头,手静静地摸着她的发,这时的陈桑变得特别乖,毫无尖刺。
她告诉我,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不对劲,可能是经历了那些事情,她开始害怕男人,然后是憎恨男人。她说自己陪着他们做,取悦他们就是为了赚钱,她从来没觉得快乐,甚至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