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了五年的英语再重新捡回来,确实是件辛苦的事,因为以前学是英式英语,现在都换成美式英语,有些记住的单词变成另外的发音,我不得不重新开始学音标。
林玉函的腿好了不少,可以拄着拐杖利索地走路了,也不用我在后面催着。他最近闲着没事干,就喜欢做东西吃,拄着拐杖在厨房里忙碌。
我问心无愧地吃着他做的各种各样的美食,他倒是没长胖,我反而胖了,原本瘦下来的身段变回来了。可能不用被某人扔来扔去,小棕也胖了一大圈,毛发变得更加光亮,圆嘟嘟的。
也不知什么原因,小棕和林玉函的关系非常差距,它一见着林玉函就竖起毛发,警惕地盯着林玉函,似乎人家杀了它爹妈似的。
由于上次贩毒的时间,林玉函酒吧的声音惨淡许多,他也打算把酒吧盘出去,他也不打算在北京呆了,他去英国一趟,就会深圳。
我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也可以用虚伪点的形容词,那叫做充实。
宋锦年找上我,应该算是我波澜不惊的湖面投下一颗重型炸弹。那天我在浴室洗澡,出来时,翻看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我见号码是陌生来电,就不再搭理。
我撩起被子就要上床,手机又响了。我接通电话,宋锦年清脆的嗓音就从手机那边传来,她礼貌地问我明天有没有空,她想见见我。
我当时脑子是卡机了,以前宋锦年来找我,我可以理解,但现在我和霸王分开了,她已经嫁给霸王,再来找我,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自然了,我不会认为她找我是叙叙旧的,我和宋锦年说白了,都恨得对方牙痒痒的。
其实我是蛮佩服宋锦年,她可以泰然处之地望着霸王和另个女人亲热,有时还向对方礼貌地笑着打招呼,至少这种本事,我是做不到。
本来我是想在电话那头,直接地拒绝,也许我对宋锦年这个女人太好奇,亦或者我的骨子里就有种受虐的倾向,于是我答应下来,打算在上课之前见上一面。
第二天,临出门前,我拿出自己最贵的连衣裙穿在身上,女人的心思有时蛮小的,她们喜欢攀比,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其实我纯粹想证明自己过得很好。
也不知何时,咖啡厅成为谈生意聊天的好去处,其实我不喜欢喝咖啡,最主要一个原因,我担心色素沉淀,亚洲女人都喜欢自己越白就越好。
我不早不晚到了咖啡厅,服务员把我领进包间。宋锦年早就坐在咖啡座的,她穿着简简单单,一款黑白格调的裙子,却穿出女王范,气质这玩意可不是衣服就简单弄出来。
我在她面前坐下问她来了多久,她告诉我,因为职业的因素,通常都会比约定时间早十分钟。服务员把菜单递给我,可是我真心不想喝咖啡,宋锦年善解人意地对我说,要不你喝卡布奇诺吧!你们年轻女孩都喝卡布奇诺。
我听到她讲我是年轻女孩,忍不住笑了。我并不知道宋锦年的年纪,大概猜得出她和霸王差不多,将近三十的女人。老实话承认她保养得道,最关键的是她已经向我演绎着三十女人的成熟优雅。
我向来直白,索性开口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宋锦年的注意力从咖啡移到我的脸,她明知故问,我听别人说你半个月后就去英国留学对吧!
她的勺子在咖啡里荡漾,偶尔发出细碎的轻敲声。我点头应着嗯,她放下勺子认真对我说,我知道自己非常唐突,不过你能提前走人吗?
她的话的确够唐突,我皱着眉不得不再告诉她,霸王已经甩了我。她点头说自己知道,但仍是希望我早点走,她说已经提前帮我预定下个星期的飞机票。
有钱有势就是厉害啊!我不明所以地质问她为什么。她用极其冷静的语气说,她没有耐心等待我离开。我觉得特别离谱,还有她凭什么来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