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家不会扎的花,哪来一个枕鸳鸯,姑奶奶家不会绣的花,哪来一个鸳鸯枕。
姑奶奶家没开馍馍铺,哪来一个肉包馍,姑奶奶家没开木匠铺,哪来一个象牙床。”
有几个大胆的姑娘从舞堆中冲出,来到专家和队员们的观众席中,强行拉去长得帅的特战队长刘寒光和士兵阎新宇、李剑秋等一起跳踏青舞。
特战队士兵们去了,可能是由于军纪的原因,放不开手脚和思想,所以跳得很刻板、很拘禁,没法儿与满脸纹彩、花里胡哨的女人们**打闹。
倒是这帮姑娘落落大方,她们主动轻轻捶打战士们的后背,然后还附在他们耳朵边说悄悄话:晚上洞外等你。
战士们不明白她们什么意思,只见着那帮姑娘就将簌簌的脚伸过去,踩战士们的脚背,踩得战士们的脚背麻酥酥地痛,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女人们打闹似的挑逗。
她们唱到:“哥是河中大石包, 妹是河里水涛涛。天天都从身边过, 摇不动来搬不倒。不怕哥哥眼睛高,有心缠你慢慢熬。等到七月发大水,抱住哥哥摇通宵。”
旁边的男人们也跟着起哄:“太阳落坡四山阴,罗汉伸手摸观音;神仙都有采花意, 何况你我是凡人……”
几个回合下来,战士们手脚无措,羞骇得面红耳赤。其中有一个瘦瘦的,梳着两条长长辫子的姑娘,鸭蛋形的脸,她笑起来甜甜的,有一双水汪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说话柔柔的,煞是惹人喜爱。
不过,她也有令人讨厌的地方,那就是,她的眼晴老在盯着其中的高大魁武相貌标致的队长刘寒光看来看去的,而且当那刘寒光看她的时候,她就赶紧就把目光放到别处去了。
她倒是很主动又乐意地拉着刘寒光跳舞,而刘寒光被她周边调侃的女伴,戏弄得脸红筋胀,快羞得无地自容了,但刘寒光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专家们和羿人族老者们一边看跳舞一边小声地说着话呢,他们旁边草丛里的小虫也在琐琐屑屑地夜谈。远处草丛上几星萤火虫游来飞去,象在厚密的空气里漂浮,篝火火光亮不到的阴黑处,一点点萤火忽明忽闪,象闹夜中窥探的一只只微绿的小眼睛。
不知身后哪里来的蛤蟆群在齐心协力地干号,那声浪像是给篝火煮得发沸那么激烈,搞得远处的宿鸟也在枝头上起哄乱叫着,草丛里的小虫子在草棵子里蹦着。
这边的篝火场上,男、女青年们再一次成双结队地携手上场边跳边唱。男的唱道:“姐儿住在蜀龙庭,看倒看倒长成人。脚穿花鞋花树下走,手拿花伞花树上行, 花上加花…呃…硬是爱煞人 ……”
女的回唱道:“砍柴要砍枝子开,恋姐就要人品乖,人品乖来计策好,抓得拢来耍得开, 隔山叫出点子来……”
男的又唱道:“姐儿门前一树槐,手抱槐树望郎来,娘问女儿望什么,我望槐花几时开。”
女的回唱道:“麦粒子没得苦李子圆,妹子没得哥嘴巴甜,去年八月把香签(土话:亲嘴),今年八月还在甜,将近甜了一对年。”
男的**地唱道:“远望妹儿嘛…白漂漂,好像豆腐没开刀,豆腐开刀一包水,情妹开。苞水一彪(喷射) ,打湿哥哥的白裤腰……”
就这种你来我往打情骂俏的求爱方式,真是十分的浪漫有趣。到了晚会**的时候,他们像是在表演一出话剧或音乐歌舞剧:首先出场的是穿着龙袍的皇帝,身边跟着一帮尖嘴猴腮奸巨模样的大臣。
大臣:“启禀皇上,阿赛大人将蕃国进贡的宝桶打破了一只,是想破坏皇上的雅兴,也破坏了蕃国与我国永远修好、和睦相处之两全其美的情意!”
皇上:(大怒)“将罪臣阿赛押上来,朕要亲审!”
五花大绑的大臣阿赛被御前侍卫架了上来,跪下。
皇上:(大怒)“大胆阿赛!你可知罪?毁坏蕃国上贡之价值连城宝桶不说,还给朕留下不爱和平的口实,此乃诛九族之大罪……,左右,拉出去砍了!”
阿赛:“且慢!皇上,容罪臣把话说完,再斩不迟!”
皇上:“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有什么辩词?”
阿赛:“皇上英明!当初蕃国进献两只宝桶时,臣就觉得蕃国包藏祸心……”
奸臣:“什么祸心?人家送礼来了,难道有错?神仙都还不拒送礼人!”
阿赛对着奸臣:“这只能说你愚味无知!皇上,你知道蕃国为何要送两只桶来?那就是是企图与皇上平分天下,这还了得?!如今微臣识破蕃国诡计,为皇上打破一只,完全是出于江山社稷考虑为皇上分担一点忧心,让皇上好安安心心,一人一统天下,这就叫一统(桶)江山。”
皇帝又问:“一只水桶,如何挑水?”
阿赛答道:“一只水桶不能挑水,臣就用自己的背,给皇上百姓背水……”
…… ……
整出戏情节生动,穿插舞蹈优美,唱词韵味优美清脆,原生态意味浓烈,让专家和战士们看了听了非常过瘾。
月光的初华映照着天空,一开始,她的颜色很浅,接着,她变得深了起来,发出的光芒也越来越亮。
最后,弯弯的月亮从东边的山梁上爬了上来,如同一只小船,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划行,把个洞窟密布的山谷照得亮堂堂,把树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
草地上,夜来香姑娘散发出阵阵奇异的香味,蟑螂小姐和蜻蜓姑娘在花心上聚会它们又唱又跳,树枝上欢快的小鸟,快活地飞回了暖和的家里,还不时的为自己的孩子唱着摇篮曲。
高高的、深蓝色的天空上,柔和的月光犹如一块透明的白纱笼罩着大地,真的很美啊!
晚会结束,战士们都去洞口边张落着搭帐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