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翻了个白眼:“皇上您是心疼儿子了吧?刚才王阁老晕倒的时候,您这么没说要不忍心啊?”
康熙被他戳穿了也不难堪,嘿嘿一笑:“别人就算了,八阿哥是个心思细的,腿脚有不好,他平日难得不孝顺你?你只当心疼他吧!”
裕亲王站起来:“喝了皇帝您一杯茶,这么多事情要做,划不来,划不来!”
康熙笑着说:“放心,等太子这事了了,我让保成亲自拟旨,封你的儿子做郡王,吃双俸怎么样?”
裕亲王拱拱手:“多谢皇上,双俸就免了,日后心疼心疼你大侄子,少派些为难差事给他便可以了!”
皇帝一乐,想起什么又说:“记得看守的松散些,朕要太子知道今儿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白关一场啊!”
裕亲王三请三令,定郡王就是不动弹,可把裕亲王急坏了,自己还指望这个侄儿呢,可不能让他病了。
诚郡王这个时候就很给力了,自己施施然站起来,抽着鼻子说:“多谢皇伯父劝慰,侄儿懂得您的意思。”
转头对定郡王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焉得轻易损坏?八弟还是起来吧,明日我们再来求皇阿玛。”
定郡王还是不听,裕亲王脾气上来了,让人叫了禁军过来,把定郡王滴溜溜捆了个结实,丢到马车上,让人送回王府去。
好容易忙完了,不去看定郡王瞪得溜圆的眼睛,一回头,嗐,怎么诚郡王一脸谦恭在旁边等着啊?裕亲王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定郡王的马车走到铁狮子胡同巷子的时候,敦贝勒骑着马过来了,亲自把自己的马拴在车辕上,
敦贝勒矮了身子,钻进定郡王的马车里。
被捆得跟粽子没区别的定郡王,舒舒服服靠在靠垫上,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见是弟弟,笑着说:“你别解我的绳子,待会让人把我抱下去,演戏自然要演的逼真些,才有看头。”
敦贝勒不做声,伸手把那麻绳松开几个结,让定郡王的关节可以活动:“我抱你下去怎么不行?”
:“皇阿玛可不是真心废掉太子,若是他明儿打算重用我,就一定会离间你同我的感情,你对我愈好,他下手愈狠,虽则你我没有二心,可我也不想白白被他折腾!”定郡王嘴角含着一点淡淡的笑,却没有投射到眼底。
:“反正皇阿玛总是防着一个,打压着一个,拉拢着一个的,我早习惯了,怕什么?待会我把披风的风帽带着,别人看不见。”敦贝勒仍然坚持着。
:“随便你,那待会踢着你了我可不管。”定郡王蹭了蹭椅背,恩,有点痒痒,桡不着,好烦人啊!
定郡王情绪激动,为了太子几乎同康熙对着干的消息迅速传进了宫里,从太后到皇帝,再到太子,都特别满意定郡王的表现,人人都打算将来对他更好一些,完全不去思考有没有这个需要。
没过几天,太子的案子翻出来许多隐情,又牵扯出一堆官员,吏部忙乱了起来,一堆人要贬官,一堆人要免职,还空出来许多位置要人顶上去,收谁的礼比较好呢?
康熙的怒火渐渐变得真实了,定郡王那天说过的,定是小人作祟,原来太子身边尽是各种利益所趋之人,日夜教唆着太子不得安宁!
太子的党众被罚了一次又一次,詹事府的人日夜惶惶然若丧家之犬,唯有定郡王的目光可以给他们力量,还是有人支持正统的嘛!
得知太子的手在内务府在紫禁城伸得太长之后,康熙终于决定把凌普下狱,交给别人审理,与此同时,定郡王被调离刑部,挪到兵部主事,而敦贝勒的兵部差事被卸的干净。
诚郡王被挪到礼部去做事,一时间有些飘飘然,礼制乃是大事,原来皇阿玛这样重视自己啊!
定郡王低下头,心里想着,果然开始了,皇阿玛,你又打算分而治之了吗?可惜,你当年就没成功,现在,更不可能啦!
下朝的时候,定郡王望着敦贝勒一笑,敦贝勒僵硬地微微点了下头,康熙看着眼里,乐在心里,很好。
敦贝勒大步流星越过定郡王的时候,快速握了一下定郡王的手,虽然轻,可是手心的温度却实实在在传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英俊的日更君今天来晚了
放心,明天还会来的!!
宫斗大戏,正式开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