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纶一心扑在调-教小厮和书童上面,可他自己也是个半吊子,也就是仗着一点原身的记忆。说起来,原身也是有书童和小厮的,还有两个长随,伺候的丫头仆妇一点也不少。可自从老县伯病倒后,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了,也不知道是凶是吉。
从温纶浅薄的那点了解,那些人最多是被打发到远远的地方去,刘氏也没有那么视人命如草菅,齐国的律法也不会纵容主家过于苛刻的行为。
温纶想了想,就放下了。这时候还是缺个管家,否则调-教下人这种事情,哪里需要他来插手?
还好,温纶的要求也不高,要求会的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卓安和小椅子虽然一个憨厚一个内向,但是脑筋都不笨,学起东西来速度很快。
就在温纶保持乐观态度的时候,一个出人意料的人找上了门。
“蔡公公?”温纶十分愕然,赶紧施礼,“温纶见过蔡公公。”
蔡公公赶紧上前一步,扶住温纶:“温先生这是做什么?咱家当不得这大礼。”跟着向温纶行了一个礼后,伸手往身后一招。
温纶看着一排人鱼贯而入,身上带着的家伙什眼熟到不行,分明是他炒茶的工具,还有好几布袋茶叶。
蔡公公解释道:“皇上惦记上了望春,古茶树的那种。得知温先生不得空,干脆自作主张把东西带下来了。还希望温先生见谅。”
温纶能不见谅吗?这可是皇上要喝。这天下间能让皇上惦记上的东西……温纶略微自得了一下。其实他一直不觉得自己炒制的茶叶有多好,茶楼里的茶叶卖得贵,那是卖的文化,和茶楼的环境,总感觉和他的手艺并无多大关系。
两个人移步到院子的石桌边坐下说话,熊大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消息,赶了回来。
熊大和蔡公公寒暄完毕后,蔡公公笑眯眯道:“听说熊大人家刚弄了个牙粉铺子?”
熊大额角一抽:“是,就这几日打算开业。到时候还请蔡公公务必赏光。”什么时候都瞒不过那位,也真是够了。铺子都还没开出来呢,就被盯上了。不过这铺子本来就是太子殿下赏的。一点牙粉,不像上次的连弩那么扎眼。
蔡公公笑呵呵地答应了,还直接就住下了。
当天晚上,姚青回来看到蔡公公十分高兴。
蔡公公本来还以为小孩子忘性大,早就把他这个没相处过多久的老头子给忘记了,结果姚青非但记得,还很亲热地拉着蔡公公,要给他看自己最近的书画。
熊大叹了口气。蔡公公这以来,媳妇儿和儿子全都忙活了起来。
跟在茶叶后面进门的小小毛驴很忧伤:“恩昂?”主人没看到它吗?果然是长得太矮了。
蔡公公这一来,小小的院子里热闹了不少。他带的东西不少,制茶的工具就有一堆,还有茶叶,还有山上捎下来的换季衣物之类。蔡公公身边依旧跟着四名随从,行李虽然不多,五个人加一起也不少。
书院这边的宅子不大,蔡公公是住下了,四名随从是怎么都安排不下了,除非打地铺。
温纶还在纠结,结果人家倒好,直接在院子里扎起了帐篷。
院子里原来草木葱茏,不过为了方便早上练武,熊大自己动手铲了一块空地出来,现在倒是地方刚好。
一切在短时间内安排妥当,一行人连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没了晨练的地方,熊大表示没关系:“咱们可以跑步去江边,那边有一大块空地,早晚也没什么人。”
一屋子的人,除了温纶之外,都是练武之人,连卓安和小椅子都在主人家的要求下,跟着强身健体。
温纶脸色一白,为啥广播体操做得好好的,又要去跑步?晨跑已经够邪物的了,还要晚上再跑一轮,小浣熊果断活腻歪了吧?想到这里,温纶的眼神顿时凶恶起来,一爪子拉过熊大。
温纶还没说,熊大就安抚过去:“媳妇儿不用去,你带着小椅子,暂时在院子里打打养生拳就好了。”院子里,两个打拳的空地还是有的。
小椅子年纪小,之前一段时间还有些亏了身体,目前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还是得好好调养一番,一下子进行高强度的运动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