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骁心道:完了,暴露了。
大国师冷哼了一声,“怪不得最近和出去采购的小太监走这么熟。”
小流骁低头表示自己错了。
“知错就好。”说完,毫不留情没收了小话本。
小流骁还是抓着他的胳膊不放。
“师父师父,你还没说,乌龟为什么和鸟长得一样?”
大国师冷冷地看了一眼小流骁身下的小丁丁,小流骁竟然秒懂了。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父皇的妃嫔经常在御花园里说要遛鸟,顺便赏赏风景。
原来鸟是要经常遛的。
于是第二天脱了裤子拎着小丁丁在花园里四处转悠的流骁成功挨了他父皇几板子。】
闭上眼睛是满眼的回忆,睁开眼睛又是漫天的黄沙。
流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他的脚印和骆驼的蹄印又被新一轮的黄沙覆盖住。
临走前,戚竹塞给他一个小木盒,“你如果想让那个人重新活下去,流骁,我可以帮你,只是你能承受的住为此所付出的代价吗?”
死了的人就不该再活过来,哪怕是他自己,纵然命不该绝,也不应该重新回到这个世上。
但他心动了——可耻的心动
抛开所有的算计和伤害,如果能够重新来过,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被利用过,被背叛过,所以他向往一切美好的东西,越是纯真,越是蛊惑人心。
他取下骆驼背上的檀香盒子,打开后,是苍白的骨头,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冰凉的触觉渗入人的骨髓。
唯有你,才是最真实的。
终于还是打开戚竹给的东西,里面裹着一张羊皮卷,上面明明白白写了三个大字——串骨术。
白骨生肉,枯木逢春,此为禁忌之术。
流骁把檀木盒中的骨头取出,尔后拼出一个人形。
他不禁出神的想了想,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骨骼也是性感的。
一片无人的小片绿洲,多了座简单的木屋,尔后整整有人定居在大漠里十五年。
十五年后,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有人推开了木屋的小门,琥珀色的眼珠清澈明亮:
——流骁,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