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可难说的很……”刘王妃一脸古怪的道:“谁知道那丫头是不是平日受气太多?今日受不了了这才下毒,与她的主子一起同归于尽。”
“呸!”叶静一怒道:“你少在这里侮辱别人!娘亲平日对杏儿情同姐妹,杏儿又怎么可能受气?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刻薄寡恩吗?!”
那刘王妃怒意一闪即逝,也冷哼一声,针锋相对道:“哼,这种漂亮话谁都会说,但真实情况除了当事之人又有谁知道?”
“哈哈,”叶静一怒极反笑,“今天就算你说出个花来也改变不了事实,这件事的真相你我心知肚明,你再如何狡辩,也休想我放过你!”
“够了!”赵嵩一直静静听着两人唇枪舌剑,此时突然怒喝一声道:“别忘了你们的身份!如此胡闹,成何体统?你们各自回去,这件事本王自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们个公道!”
“查?”叶静一冷笑道:“那要查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你查到我娘再中一次毒?!要查你就慢慢查吧,我可等不了,今天这个女人一定要死!”
刚才的一番对答已把叶静一最后一点耐心彻底磨光,他之所以说这么多,也无非是潜意识中还希望赵嵩这个父亲能够站出来主持一个公道,可是那女人明明是在巧言狡辩,这赵嵩却偏偏还就信了,叶静一的那个希望可算是彻底破灭了,因此,他还是决定采用自己的办法为叶罄竹报仇。
他再次把手中的紫鳞剑握紧,向那刘王妃一步走去,那刘王妃见他又要动手,刚才那副从容镇定的模样当即不知丢哪去了,急忙一把将那小环拉在身前,冲赵嵩叫道:“王爷,赵恕又要发疯了,您快来救妾身呢——”
赵嵩见叶静一要在自己眼前行凶,简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当即怒道:“小畜生!你敢不听我的话?!”
叶静一冷冷扫了赵嵩一眼,淡淡道:“听你的话,凭什么?”
赵嵩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好个畜生,竟敢如此跟本王说话!你那娘亲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叶静一听他提起叶罄竹,心中反感更甚,也怒道:“你少拿我娘亲来说事儿!‘子不教,父之过!’教育子女本来就该你这当爹的负主要责任!可是你又何曾尽过为人父的责任?我出生的时候你来看过我一眼吗?平日里一年中你见过我的次数加起来可有超过五次的?!前些日子我被人行刺差点连命都丢了,躺在床上的那些日子里你可曾去看过我一次?!!”
“哈哈哈……”叶静一放声悲笑,他也有些不明白,自己不是早就知道这个父亲对自己的态度了吗?不把早就决定不把这个父亲放在心上了吗?为何现在说出这番话来心中还会如此酸楚??
他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一直是很理智的,可是有时候,有些事并非全靠理智就能克服的,比如,人类对父爱、母爱的渴望本能……
最后望了那愣在原地的赵嵩一眼,叶静一决定从此以后再不对这人抱一丝期望了,他缓缓地举起手中木剑,脚下一动冲向那个躲在一边冷笑的女人。
“住手!”
随着一声厉喝,叶静一听到了身后袭来的呼啸之声,当即转身一挡,立刻与赵嵩手中那金光大炽的腾龙剑撞在了一起……
这一次正面交手,叶静一才切身体会到赵嵩剑法中的那种巨大威势,那一瞬间,他恍然产生了一种面对巨日的错觉,仿佛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仿佛在下一刻就要被这轮巨日碾成粉末!
鲜红的血花中,叶静一破布般飞了出去……
赵嵩整个人待在原地,他早已从紫鳞剑认出了自己这个儿子便是那夜出手救了他的“义士”,更从他一剑惊走那黑衣刺客时就认定了他的武功早已到了先天高手的境地,因此刚才出手才会用出了全力,哪知道——一碰之下,他才发现叶静一的内力却远不及自己所想的那么浑厚……
望着躺在地上一边咳血,一边怅然若失地望着自己的叶静一,赵嵩面色复杂,半晌后才一挥衣袖,沉声道:“把他带走,锁进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