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夜一把收回那条坠子,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条坠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跟不跟我走,随你的便。”
沈凌夜说完,便转身,不再看江华清,径直上了车。
石塬走了过去,对江华清道:“江先生,请上车。”
就这样平白无故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走了?
江华清知道,这很危险,可是如果不跟着他走,他又能如何呢?
二十二年过去了,他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又该如何在这座城市继续生活?又如何才能寻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江华清望着一脸淡漠笃定、坐在车里的男人,迟疑了片刻,想到他手里的那串木坠子,便咬了咬牙,上车了。
车子再度启动,缓缓驶离这偏远荒芜的郊区。
江华清在监狱里度过了整整二十二年清贫单调的生活,出来便坐上这样豪华的轿车,有些局促。
他在人生刚起步的年龄入狱,出来已经四十有余,错过了太多应该经历的阅历,但是在监狱里,或者会比外头社会更加残酷,想要在那群杀人犯中独善其身生存下去,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也因为此,江华清看人待事的敏锐度,甚至比一般人要更高些。
从豪车到沈凌夜举手投足间散发的气势,江华清明白,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如果他不是普通人,那么就代表着,夏墨,也不是普通人。
江华清只见过夏墨两次,都在监狱,对他的状况并不悉知。
想到这里,江华清忍不住出声问:“请问,那位夏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他很忙吗?”
沈凌夜道:“你是想问夏墨作为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会主动来见你,还要接你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