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的脸色也因为人们的议论黑了下来,这事儿要是真的,说出去可就太丢林家人的脸面了。要是传出村去,说不准又是一桩丑闻。
没等白婆子嚎叫着狡辩,里正就直接让人就伴去白家看个究竟。事儿出了,不是他想捂就能捂住的。更何况,做了半辈子的里正,做事儿前哪能没个掂量?林家媳妇娘仨的命,跟白婆子和白寡/妇,孰轻孰重,根本不用想的。
大抵也是这么时代的悲哀,男人裤腰带没看住,若是出了事儿,最后怪罪的总会是那些所谓的狐媚子。
各怀心思的后生跟妇人叫嚣着往白家而去,又腿脚快心思多的人这会儿早去林家老宅给章氏学舌去了。只是,到底是为了章氏好还是为了看笑话,也就她们自己知道了。
章氏着急忙慌的跑到白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而白寡/妇的衣服都是歪歪斜斜的,露着大片的白脯子。而林才成则是松松垮垮很是狼狈的刹着腰带,那脸上更是一片青一片红,还有被抓的一条一条的血道道。
原来人们来的时候,林才成还没出被窝呢,直接给人堵在了屋里。有性子泼辣看不过俩人的,上去就掀了俩人的被子,还骂咧着又吐口水又骂狐狸精的。而围观的汉子们,也吹起了口哨,瞧着白寡/妇怎么都捂不住的嫩白,可是让人饱眼福了。
跟着自家汉子一起看热闹的妇人,心里可憋屈了,一边拧着自家男人的耳朵,一边不耻的讥笑着被拽下炕的俩人。
“白寡/妇还真是荤素不忌啊,有钱就敢张着腿邀人。现在可是连买卖人口,逼死人的事儿都干出来了。”
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厌恶总勾/引爷们的白寡/妇的妇人就忍不住开始帮腔。那嘲笑跟指责,可是跟刀子一样,不要钱的往白寡/妇跟林才成身上扎。
刚刚白寡/妇刚跟林才成打了一架,为了把自己跟白氏撇清,她可是抖露出不少林才成跟章氏的龌龊。顺道还一抹三把泪的说着,自己刚刚是迫不得已的,是林才成色迷心窍,见了她就使强。
只可惜,她的名声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就算哭的再梨花带雨,再柔弱无助,也只是便宜了那些眼珠子往她身上粘的糙汉子。最多的,就是在跟林才成互相指责打骂时候,挨了几个耳刮子,又被拉架的人趁机吃了几把便宜豆腐。
章氏一见这场景,当即就发了疯。二话不说,先跟白寡/妇招呼了一阵。她跟白寡/妇可不一样,那是实打实下地干活人家的媳妇,手上的力道可不是窑姐出身的白寡/妇能比的。没过片刻,白寡/妇的衣裳就被她当着人撕扯成了一块一块的,脸上也被搂出了不少伤痕。
看着那十指凌厉抓挠着对方的俩人,真是一场好戏。
还没等林才成躲两步喘口气儿呢,章氏这火药桶可就又冲着他来了,连咬带撕,又是哭嚎又是骂人的,可真是让林才成想躲都没地方躲。女人的火气儿上来了,嘴里的话也就没个准儿了。软蛋没出息挨千刀的,连带着骂爹嚼娘的,连着林家祖宗八辈都被章氏翻着骂了一遍。当然,期间也混杂着好几句林才成所谓的“正事儿”。
等三人被扭送着带了林太公跟里正跟前时候,林才成已经羞臊的只能蹲在边上用手捂着脸了。他到底是个男人,就算脸皮厚些,也没厚到被人堵在寡/妇炕上还掀开了卖侄女的勾当,还不脸红。
“太公,里正,这俩人可是咱们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拧了男人耳朵的那个妇人呸了一口,说道,“大家伙去的时候,这俩没脸皮的可还光溜着身子抱的紧紧的呢。”
村子里最少不了的,就是看热闹传闲话的人。在知道了来龙去脉后,不入耳的话接二连三的就传过来。这乱糟糟的一哄吵,可就不止是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涨红了脸。就连里正跟林太公都气的脸色一黑,甚至俩人都想直接乱棍打死这糟心的人。
他是造了啥孽,触了哪为大仙的霉头,才摊上这么一出子事儿啊。
“太公里正,你们可得给我们没依没靠的娘俩做主啊,我本来瞧着林才成是个正直的,谁知道他会背着我强迫我命苦的闺女啊。”白氏见事儿不好了,赶紧哭喊着要去抱林太公的腿。“这种人,就该给打死,只可怜我这被他祸害了的闺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