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佟庆春也就和薛蟠说起来生意上的事情,佟庆春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佟家在广州的洋货生意因为有了薛家的销售渠道,卖的比谁都好。因此佟家有了做大生意的想法,他们想着和薛家合作,把生意做的更大些。薛家帮着佟家在南边采购生丝茶叶和锦缎布匹等,在北边采购药物土产,佟家则是做对外的桥梁,他们有了这些货源上的优势,就能和外国人商量的筹码更多些。这样两边都有益处。
薛蟠听着佟庆春的生意眼睛闪闪发光,对着佟庆春说:“这个主意好啊,我前些日子还想着呢。你看我每年去江南做生意,看着生丝的价钱也就是那个样子,茶叶什么的也是平常的。若是运出去全是银子了!好,这个主意好!”说着薛蟠手舞足蹈拍着大腿说:“你一路上饿了,我设宴给你接风洗尘。”说着两个人一起举杯畅饮。
酒过三巡,薛蟠和佟庆春把话转到了别处,趁着酒劲薛蟠把家里的事情全说了:“如今我妹妹在太后身边做女官,等闲连个消息也难传出来。贾家这个时候女儿出息了,也是件好事,只是他们家未免是狮子大开口了,一张嘴就是十万银子!若是看在亲戚面子上我宁愿是给他们三五千。十万银子我要干上几年才挣出来?他们家也就是几个庄子,一年能有多少银子?拿什么还我?……”
薛蟠絮絮叨叨的,趁着就近和佟庆春说了自己的烦心事,借钱把不甘心,可是不借钱担心亲戚的面子上难看,贤德妃在宫里比宝钗可是——若是元春怀恨在心,自己的妹妹的死活不能不管啊!
听着薛蟠的话,佟庆春倒是有些经验:“他们家不是国公府邸,最要面子的?娘娘省亲是万众瞩目的事情,他们家当然是要尽力把一场给他们家的娘娘争面子。但是若是有他们家借钱给娘娘办事情的名声出来,国公府的名声不保,娘娘在宫里的面子也难看。”
“对啊,他们偷偷摸摸来和我商量也就是担心脸上不好看,他们要借的钱不是小数,借据是有的,光有借据也不能保证贾家不会赖账,最好找个保人。我舅如今做了九省检点,叫他出来做中人!”薛蟠对着周瑞家的几次来有点怀疑,若是贾家来借钱,应该是贾政或者是贾琏来和薛蟠说话,可是每次都是周瑞家的来,她只是太太的陪房有点体面地奴才罢了,这样的事就是他们家的赖大也没有这个脸面啊。
王夫人做事鬼鬼祟祟,这里面有问题!于是薛蟠打定主意要和贾家明着唱这台戏了。他就不信,家政那个道学先生能拉下来脸和亲戚家的孤儿寡母借钱。
薛蟠酒席散了,亲自把佟庆春安置在已经洒扫一新的房子休息,然后顾不上休息到母亲那里商量。
“这样也好,咱们小家小户的赶不上他们家大业大,也不是咱们悭吝,谁挣钱都不容易。只是你舅舅那个人一向是最圆滑的,他未必能应承这件事啊!”薛姨妈对着自己的兄长很了解,王子腾能官运亨通和他见风使舵的本事分不开。
mǔ_zǐ两个又沉默了,最后天色渐渐黑下来,薛姨妈对着儿子说:“且先拖着看看吧!我给你舅舅写一封信,试探下口气。”
薛姨妈给王子腾的信还没大好腹稿,这天早上出门办事的佟庆春刚出门就兴冲冲的回来了。“薛大哥,好消息!”佟庆春不等着小厮掀帘子,自己就进来了。
“皇上下旨,但凡是商贾之间银钱拆解的,超过一万银子都要在官府打契约,交上一两银子的印花税,这样借据才能生效,以后有了纠纷,官府才能受理!你想,国公府定然是不会舍了面子和你去官府的!”佟庆春端着茶碗喝一口:“你可以放心了,我打听着广州巡抚已经上京城了,明天要去朝见皇上。咱们的生意能不能做就看明天了。”
薛蟠则想的是另一件事,朝廷如何突兀的下了这样的旨意?
没几天贾政接到了王子腾的信,看过之后怒火中烧,气哼哼的去了王夫人的正房:“你这个无知的妇人!是想要把老太太和娘娘都害死么?”和自己孤儿寡母的妹妹要钱,叫贾家的脸放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件事两位男猪都有功劳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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