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到了家门前,发现的一群人挤挤攘攘的在门前正闹着,赖大家的见着林如海立刻是过来请安,说了贾母的话:“林姑爷多担待,宝玉还小呢,也不是有心的,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不要计较了。”林如海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笑着说:“你们哥儿淘气,这个也不算是什么。只是今天家里没人,也不知道太太和姑娘回来了没有。”赖大家奉承着林如海一路向着里面走,笑着说:“姑爷的福气的大着呢。林姑娘的人品样貌都是最好的。”说着一路进来。
宝玉见着赖大来了就知道贾母一定知道了,看着宝玉无精打采的样子,林如海咐了赖大家的些话,有宽慰了宝玉叫人送他们出去。林如海对着赖大说:“你们府上也要有大喜事了,等着到日子了再来祝贺。”赖大没明白林如海的意思,因为惦记着贾母那里等着宝玉回去,也不敢细问忙着走了。
夏侯思伺候着林如海换衣裳,看着身边无人低声的说:“可是有什么喜事?说出来我们也好听听。”
林如海坐下来舒服的摇着扇子:“两件喜事,一件事咱们家的,一件事别人家的。夫人想听那一个?”
夏氏笑着说:“别人家的事情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家的喜事莫非是——”说着她看看后院的方向,眼神热切的看着林如海。
“正是,今年的探花陈朗,他们家世代大族,一门三进士,他的祖父和父亲都做过军机检点,专管起草诏书。这个陈朗我是见过的,人才样貌不说了,他的文章和一笔字都是出类拔萃的。”林如海和夏氏滔滔不绝的说着相中女婿人选的文采等等,夏氏听着十分高兴:“他们家一向是和睦的,兄友弟恭,陈夫人我曾经见过几次,温柔谦让,极好相处的。若是这门亲事能成了,咱们家岂不是有一个半探花郎了?”
“如何是一个半呢?难为我只能算是半个?”林如海不满的对着妻子瞪眼睛。
“一个女婿半个儿,可不是一个半么?”夏氏难得放下沉稳的架子,和丈夫轻松说笑。
另一件喜事和林家没什么干系,可是却给薛姨妈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周瑞家的刚走,小丫头们忙着收拾着茶碗等物,薛姨妈呆坐着,眼神直直的盯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薛姨妈心不在焉,脸上的神色似乎透着些不妙的预兆,丫头们都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触了霉头成了倒霉的出气筒。倒也不是薛姨妈会拿着她们出气,只是她一向喜欢唠叨,想着薛姨妈的魔音穿耳这些丫头们总是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不少。
薛蟠和往常一样带着一阵风的进来,薛姨妈竟然没发现儿子回来了,还在那里愣神,薛蟠发现了母亲的异状,悄悄地看看香菱,香菱偷偷地对着薛蟠使个眼色,薛蟠立刻退出来。“妈妈是怎了?莫非是想妹妹了?你们也不劝劝她。”薛蟠是个孝顺的孩子,自从宝钗入宫,薛姨妈经常思念女儿。因此薛蟠就悄悄地和母亲身边的丫头们吩咐们,叫她们变着法的哄着母亲高兴。
“大爷可是冤枉我们了,今天贾家二太太身边周婶子来了,说他们家的大小姐要回来省亲,他们家里准备盖一个很大的园子。听着周婶子的话,仿佛要和咱们家借银子。”香菱拧着绢子有些不安:“当时奴婢们都出去了,至于要多少银子也没听见。大爷还是和太太商量下。”
薛蟠听着皱皱眉,嘀咕着:“他们家不是一向是不缺银子么,他们家娘娘回来,犯不着拉着亲戚出钱啊。我进去和妈妈商量下。”说着薛蟠要进去,香菱悄悄地拉住薛蟠的袖子:“大爷说话仔细着,太太的心里好像不大舒服。”
“放心,妈妈再也不会拿着你们出气。我就要去南边做生意了,顺便帮着你找找你家的人。咱们家的底子还不算薄,以后不会亏待你的。”说着薛蟠捏一下香菱的下巴,呵呵笑着进去了,留下香菱臊的都要哭了。
mǔ_zǐ商量了半天,还是没讨论出来个结果,借钱吧,谁都知道贾家看着声势显赫,底子也不过那样把,而且又是贤德妃的省亲别墅,借出去的银子未必能回来。可是若是说死了不借钱,毕竟是亲戚一场,元春的生母便是王夫人,自己的姐姐亲自来张嘴,薛姨妈也无法一点面子不给。薛蟠不耐烦的挠挠头:“干脆我带着妈妈去南边躲几天,难不成还追着借钱的?”
“这是什么话,你这样做比当着面回绝了还难看。而且就不算看在亲戚面上,若是真的两家有了疙瘩,毕竟咱们指不定什么时候要求他们帮忙呢。你妹妹还在宫里,宫里虽然大,毕竟有个见面的时候。她一个四品才人无依无靠的,若是——我不要伤心死了!”薛姨妈想着自己儿子辛苦这些年攒下来些家底,自己的丈夫公公几代辛苦经营,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若是出份子钱,薛姨妈想着给点也不算是什么,谁知姐姐一张嘴就是五万银子!她寡妇一个拉扯着儿子女儿,也该为了他们将来打算啊。
“对了,妈妈何不叫妹妹在宫里探探消息,没准是他们听混了,再者皇上跟前花无百日红,该园子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没准那个时候贤德妃就失宠——”薛蟠想出来个主意。
“别胡说,叫人家听见算什么!你妹妹已经叫我牵肠挂肚了,你还这里添乱!”薛姨妈喝住了儿子的口无遮拦。
作者有话要说:林妹妹的终身安顿了,宝姐姐的春天呢?
借钱这个事情,借不借呢?水瑛佟庆春,你们未来丈母娘家有事,女婿们就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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