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珣眼睑低垂,一双乌黑水亮的眸子滴流乱窜,半晌呢喃的说:“您都猜出来了,还问什么?”
叶启楠猛拍桌案,指着他怒斥:“我让你自己说!”觉得语气太过严厉,又长呼口气稳定了情绪,“珣儿,告诉爹,今天谁来找过你?只要你说实话,就算你捅下天来爹也不罚你。”
“一个朋友,”叶珣嗫嚅说:“您知道,叶珣的从前并不是特别干净。”
叶启楠迷着眼睛:“是什么朋友,放了正门不走,翻墙爬窗的进来找你?”
叶珣咕哝着说了句话,叶启楠半点听不清楚,拍了桌子呵斥:“说什么呢,大点声!”仿佛舍不得打儿子,只能抽桌子出气。
“无可奉告!”叶珣大声说。
叶启楠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一把擒了叶珣的肩膀,反剪了双手摁到宽大的写字台上。
桌边硌得小腹生疼,叶珣不怕死的挣扎:“您要我大声说,我说了您又发火!”仿佛道理全在他这。挣扎几下未果,叶珣心中暗叹,年近半百的人还有这么大的手劲。
冷不丁一藤鞭落在身后。
“啊……”叶珣身子打个挺高声痛呼,疼的眼泪直在框中打转。
叶启楠听的一怔,平日责打叶琨时下手仿佛狠厉的多,甚至年仅十岁的叶珉在挨打时也不敢□乱动,哪有疼成他这样的。
回过神来,伸手到他腹下去拨解他的腰带扣。
叶珣挣扎的更加剧烈,哭喊道:“放开我,我不是叶琨,我有思想、有人权,要杀要刮随你,你休想侮辱我的人格!”
叶启楠哪里肯听,三两把解了他的皮带扣,裤扣,粗暴的将裤子扯下。就见细腻白皙的肌肤上横着自左向右横着一道檩子,发红发肿,但没有破皮流血。
扬起手中的藤条,“嗖嗖”的划过空气,抽在叶珣□的臀上,清脆的声音响彻房间的每个角落。疼痛从身后袭来,冷汗渐渐打湿了衣服,而鞭子着肉的一声一声更令他羞愤难当。
“叶启楠,混蛋!你放开我……”叶珣急了眼,口中冒出的大不敬的言辞无疑更加激怒了父亲,因为身后的藤条一下重似一下。
“你……你放开我,咱有话好好说……”叶珣倒吸着冷气。
叶启楠停了手,藤条在他的身后比了两下,叶珣猛的哆嗦一下,嘶嘶的吸着气儿。
“说!什么人,来找你有何贵干?”藤条摁在伤口上,无声的威胁。
叶珣依旧沉默,自己沉浸在一片疼痛中,小声的□喘息,似乎房里根本没有叶启楠这个人的存在。
藤条破空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鞭子斜着抽下,似乎格外重。
叶珣□一声喊叫:“放开我,你凭什么打我!”
“叶珣,过去十几年爹不在身边,爹愧对你,愧对你娘。”叶启楠说着,声音突然变得凌厉:“不过,不意味着爹就管不得你,你一条正路往前走,磕磕绊绊也好,百转千折也好,不错了大方向爹自然不愿这样没脸的打你;但是,爹宁愿你疼,你恨爹,也不能看了你往歪路上走,有朝一日做出败坏法度门风的事!”
“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走歪路了?”叶珣颤抖着声音含了委屈。
“你还给我顶嘴!”叶启楠抬手一鞭子抽落,疼的叶珣龇牙咧嘴。
“扯谎、忤逆、勾结匪类,按家法该如何论处!”叶启楠边骂边打。
“……好,匪类!”叶珣冷笑一声:“不是你口中这些匪类,我都活不到这么大!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人在东北为我打架,为救我的命,一把砍刀砍在他前胸,砍断了两根肋骨,硬是活过来了。”
提起母亲刚刚逝去的日子,叶珣声音哽咽,那段时间,他完全变成一个街头闲晃的小痞子,练摊、打架、混日子,仿佛堕落已经成为生活的全部,直到沈司令的人找到他……
“叶珣的过去并不怎么干净光彩,爹爹如果难以接受,就放叶珣走吧。”叶珣比翼酸涩,两行泪不争气的往下掉。
“珣儿?”叶启楠声音颤抖:“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离儿又生病了,胃里难过,吃什么吐什么~
下午才有所好转,所以更了半章,这样就不会卡拍了~
冒泡的亲们好像又潜下去了,看在离儿这么辛苦的份上,都来踩个脚印吧~
泪眼婆娑的看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