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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 第204章 别无选择

第204章 别无选择

“宇文熠城……”

夏以沫死死攥着身上的锦被,半垂的眉眼,却是强撑着不肯落下半滴泪来,一字一句的道,“你想怎么样?”

她问他,你想怎么样?用尽她所有的力气,所有的自尊。

可是,对面的男人,却仿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一般,淡淡重复道,“孤想怎么样?”

就像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一般,他没有给出她任何的回答,只将一切的问题,复又推给了她。

夏以沫整个人都在发颤,洁白的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却终是掩不住那从心底漫出来的苦涩,“宇文熠城……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过景言大哥?……”

她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仿佛从口中每说出一个字,就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刺上一分般,用尽她全身的力气,嗓音却是极轻。

宇文熠城却仍只是一片淡然,如同闲话家常一般,轻轻的道,“夏以沫,你说孤想怎么样?”

他在问她。

他把选择权,交给了对面的女人。

可是,夏以沫又何尝有什么选择?

她怔怔的望着他,他也静静的凝视着她,四目相对,他墨色眼瞳里,一片清贵淡雅,就像是好人家教养极好的贵公子一般,谦谦如玉,哪里有半分的逼迫或者残忍……可是,与他对视的她,却是一身狼狈,夏以沫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她倒映在他眼底的苍白模样,就像是被圈养的一只小兽,她试着挣扎过,试着反抗过,试着想要逃脱过,可是,最终,却只能认命的被困于他亲手为她建造的牢笼之中……满心的绝望,铺天盖地一般的袭来,夏以沫死死咬着唇,咬的出血,却也无法抑止那股从心底漫出来的颤抖。

宇文熠城望着她苍白的眉心,望着她被泪水溢满的双瞳,望着她死死咬的出血的唇,落在她身上的一双眸子,瞳光瞬时就是一黯,有一刹那,他甚至想过,像从前一样,将她紧紧揽在他的怀中,抱着她,告诉她,没事的,没事的,他会为她解决一切……可是,这一次,他忍住了。

一直以来,是他太纵容她了,一次又一次,认为她可以与自己讨价还价……认为她可以离开他……他不会再给她这样的错觉。

他要她知道,不是每一次,他都会妥协,他要她知道,想要跟他谈条件,她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要她再也不敢忤逆他,再也不敢轻言离开,再也不敢不要他……垂在衣袖里的双手,被宇文熠城紧握成拳,不为隐忍,而是势在必得的狠绝。

夏以沫怔怔的望着他冷酷的侧脸,望着他削薄的唇,望着他的残忍与狠戾,只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轰然坍塌,粉碎成灰烬……她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

她根本就斗不过他。根本无法跟他斗。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没有赢的机会。

“宇文熠城,我输了,我输了,行不行?……”

夏以沫在一刹那间,崩溃如积雪,压抑在眼底的泪意,再也止不住,从眼眶里涌将出来,大滴大滴的落着,她全身都在发颤,纤细单薄的身子,仿佛风雨飘摇中的枯黄落叶一般,再也无力支撑,只能无助的扑进男人的怀抱,像蒲草依赖着磐石一般,紧紧抱着他,在他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宇文熠城……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景言大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以后也不会……我答应你,此生再也不见他……我求求你,放过他……”

她在他怀中,轻颤如同受伤的小兽,瑟瑟发抖着,她的身子是那样的轻,单薄柔软,仿佛被他轻轻一碰,就会碎在他的怀中一般……可是,即便是碎,也是碎在他宇文熠城的怀中……男人轻轻阖了阖眸,像是阖尽瞳底的叹息一般。

宇文熠城任由她紧紧抱着他……她有多久,没有主动的抱过他了呢?

薄唇无意识的扯出一抹凉笑,宇文熠城却没有伸手回抱住怀中的女子,他甚至眉眼都没有丝毫的波动,惟有一把疏离轻淡的嗓音,清清冷冷的在她的耳畔响起,“夏以沫……只是这样吗?……”

一字一句,男人说的很轻,他的嗓音中,甚至没有丝毫的逼迫,不见任何的凌厉,心平气和的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晚膳,只有土豆一般。

怀中柔软单薄的身子,因为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时僵硬,就连她抱住他的一双手臂,都仿佛不由的一松……有一刹那,宇文熠城以为她就会这样放开他,像从前很多次,她无情的将他推开一样……可是,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不用她动手,他自己便淡淡的推开了她。他没有用力,甚至没有生气,只是就那样将她推了开来,不动声色,却是不容拒绝。

没有了男人怀抱的温暖,空气里的寒意,像是陡然清醒过来一般,直扑进她的心底,冻入骨髓般的寒凉。

男人推开她的动作,缓慢却决绝,夏以沫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突然莫名的一慌……就像是陡然间要失去某种东西一般的恐慌。

空荡荡的有些叫人害怕。

她不知所措的愣在那儿,对面的男人,却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整了整被她弄皱的衣衫,然后,姿态娴雅的站了起身。

男人长身玉立,毓秀挺拔如青松一般,却是转过身子,竟是一言不发的即要离去……夏以沫心底突然晃过一个念头……只怕他这一走,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宇文彻便再也救不了了……心头大恸,一腔慌乱,再也不及细想,再也忍不住,夏以沫直起身子,半跪在床畔,急急的扯住他的衣袖,嗓音极慌,“宇文熠城,不要走……”

被她一阻,男人脚步微微一顿,却是没有回头。只将冷酷决绝的背影,对住她,像冰冷剑刃一般,靠近便会伤的体无完肤。

可是,如今,夏以沫却别无选择。

她半跪在他的身后,扯在他衣袖上的纤细手指,用力到泛白,却终在男人伸出手去,想要将攥在他袖子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的时候,紧紧搂住了男人的劲痩的腰身……像是怕他再一次拒绝,像是怕他再一次毫不留情的走掉一般,夏以沫紧紧的抱住他,纤细的手臂,紧紧缠在他的腰身,整个人都几乎贴向男人的后背,紧紧的抱着他……“宇文熠城,不要走……”

她在他身后,哀哀乞求,大片大片的泪水,从眼底深处滚落出来,打湿了男人月白色的常服,“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背着你去见景言大哥,我不该与他那样亲近……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一声一声,那样焦急,那样迫切,像是那样恐慌失去他,宇文熠城静静的站在那儿,任由她死死的抱住他,任由她滚烫的泪水,打湿他大片的衣衫,任由她一字一句的诉说着她的承诺,“宇文熠城,我答应你,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不做……你不喜欢的人,我再也不见……我不会再任性,也不会再惹你生气……”

像是陡然间想到了什么,女子焦切的嗓音,蓦地一顿,半响,却是一字一句的道,“宇文熠城,我再也不会想着要离开你了……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否则,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一字一句,是她能够给他所有的承诺了。蹂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与自尊。

如今,她所剩的,也不过仅有这一点自尊了。

却在这一刻,尽数给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夏以沫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伤心欲绝,本就是她求他……本就应该如此,不是吗?人总是要拿自己所有的,来换自己没有的……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是,一定就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吗?

在她说出这些话之后,被她紧紧搂住的男人,却迟迟没有动,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儿,任由她抱着,任由她在他身后哀哀乞求,任由她说尽她会留在他身边的那些话……他甚至没有回过身来,更没有看她一眼……夏以沫从来不知道,他的身子,是这样的坚硬,坚硬而冰冷,令她几乎再也无力缠住他……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冰一般,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像是,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够让他再有半分的动容一般……夏以沫心底突然不受控制的掠过大片大片的恐慌。一种就要失去面前男人的恐慌……以往,无论他对她怎样坏,怎样冷酷决绝,却从来不像此刻一样……冷漠……就像是他再也不在乎她了一般。

不在乎她会不会离开他,不在乎她是否还与别的男子有所牵扯……不在乎她这个人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夏以沫不知道,那些一下子溢满胸膛的疼痛之感,是不是害怕,她只是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紧紧缠住男人腰身的双臂,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如此酸痛僵硬,麻木无力,令她像是再也保不住近在咫尺的男人……就在她双手一松的时候,背对着她的男人,却缓缓转过了身子。

宇文熠城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高大忻长的身材,背光遮出大片大片的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生生的罩在里面……男人眸光疏淡,眼底却是一片幽深,定定的顿在女子的眼睛上,夏以沫看到他凉薄的唇瓣,微微开合,说的是,“夏以沫,你以前也说过,要一辈子留在孤的身边,绝不会逃跑……”

男人修长的手指,蓦地挑起她的下巴,迫着她微微抬眸,望进他的眼底……宇文熠城微微俯了身,两个人此刻相距不过咫尺,他离得她是那样的紧,漆黑瞳仁,清晰的映出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薄唇轻启,略带着幽幽茶香的滚烫气息,就那么喷洒在她的脸庞之上,说的是,“夏以沫……你凭什么让孤相信,你这一次说的是真的?不会骗我呢?……”

最后一个“呢”字,被男人咬的极轻,尾音轻巧的勾在夏以沫的羞耻心上,涩涩生疼。

是呀,凭什么要她相信她的话呢?

连夏以沫自己都无法给出这样的保证。

是想要救宇文彻的心念,令她仓皇的不顾一切,才想要用自己的一生,向面前的男人求一个心软……可是,扪心自问,从今以后,她真的能够毫无怨言的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再也断了离开他的念头吗?

夏以沫不知道。

连她自己都无法保证。

又如何让面前的男人相信呢?

宇文熠城似等了一会儿,他离得她那样的近,他能够清晰的看到,近在咫尺的女子一双澄澈眼瞳里,一瞬间掠过的大片大片浮光……那里有矛盾,有挣扎,有不知所措,更有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凄楚与痛苦……即便明知她不过是为着救那个男人的一时激动,可是,当这一刻,面对她的哑口无言,面对她的犹豫的时候,宇文熠城的心底,却终是不由的狠狠划过一道锐利的伤痕。

就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般,又像是被人冬日里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般,彻骨的疼,彻骨的寒意。

宇文熠城蓦地站了起身,与面前的女子,拉开距离。

“夏以沫,若是你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话……”

男人冷冷一笑,目光锐如利刃,却不看她,“……又怎么能够让孤相信?……”

是呀,若她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话,又凭什么要面前的男人,相信她能够做到此生永不离开她呢?

夏以沫心头重重一疼。

宇文熠城却仿佛再无耐性,转身,拂袖而去。

男人微微荡起的衣袂,在夏以沫的眼底,划下一道锐利的弧线,夏以沫心中蓦然一紧,只凭着本能,在他的转身的刹那,出声道,“宇文熠城,我可以发誓,我此生绝不会离开你,否则,任你处置,不得好死……”

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连发誓这么老套的手段,都用了出来。

可是,她说的却是真的。若有朝一日,她真的不得不离开他的话……那一定是他伤的她极重,她再也不能留在他身边了……如果是那样的话,生或死对她又有什么差别?不得好死,也没什么……她真的是这样想的。

宇文熠城却只道,她为着令他相信,竟发出这等毫无技术含量的誓言……有一刻,他真的想就这样拂袖而去。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舍不得。

许久,男人就那样背对着她站着,一言不发。

夏以沫手指绞紧,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宇文熠城却缓缓回过身来,修长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一双墨眸,定定的望进她的眼底,一字一句的道,“夏以沫,孤不要你不得好死……”

语声一顿,“……给孤生个孩子吧……”

他说的是那样的平淡,仿佛说的只是最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夏以沫却是心头蓦然一震。

给他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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