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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冷帝欢:爱妃,束手就擒 > 第204章 别无选择

第204章 别无选择

“夏以沫,你当真以为孤不敢杀你吗?”

宇文熠城一把擒住她的断腕,目中凶光如虎狼,如豺豹,那般恶毒,那般嗜血,眼中蚀骨杀意,像是要满溢出来一般。

“宇文熠城,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杀了我……”

夏以沫亦是目呲欲裂,毫不躲避的迎向他骇人的瞳光,心底如同火烧,只盼着他真的就此将她杀了才好。

哪怕是死,也好过像现在这般的痛苦。

该死的人,原本是她,原本是她……

滚烫的泪水,从夏以沫眼底大片大片的扑落下来,像融化的碎雪一般。

宇文熠城死死的凝住她,一时却分不清究竟是怒,还是痛,“夏以沫,你是听到宇文彻死了,所以才想让孤也杀了你吗?……”

男人语声极涩,“夏以沫,在你的心里,宇文彻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宁肯与他一同赴死?

后面的话,宇文熠城没有问出口。

他不敢问,更不敢去知道那个答案。

男人眸若凝霜般的攫住她,他灼烈的大掌,还紧紧扣在她受伤的腕上,仿佛只要她的答案,令他稍微不满,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再一次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是……”

夏以沫却毫不迟疑的给出他一个决绝的回答,她不再挣扎,只是定定的映着男人迫人的视线,眼底泪水,无声的涌将出来,嗓音却是平静,“宇文熠城,你知不知道,景言大哥本是我在这宫中仅剩的朋友了……但你却将他杀了……就算你丝毫不顾念我,但他总归还是你的侄儿……你怎么能够将他杀了?你怎么能够忍心?……”

心底疼痛,说到后来,却终是难忍,夏以沫牙关紧咬,却难抑身子轻颤,只觉如坠冰窖,整个人都冻得发抖。

声声质问,如同重锤一般敲在宇文熠城的心头,“怎么能够?……”

男人嗓音暗哑,燃着滚滚的怒火,死死的凝住她的一双寒眸,似逼迫,却又似悲伤,“夏以沫……他背着孤邀约你私会,与你亭中把酒言欢,甚至还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难道孤还不应该将他杀了吗?就算是他死一百次,也不能消孤的心头之恨……”

蔷薇苑里,她与那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一幕一幕的闪过宇文熠城的脑海,那些被他压住的如针刺一般的痛怒,再一次排山倒海一般的袭向心头,激荡进眼底,衬得那一双淬了浓墨般的眉眼,如要滴血一般。

“我已经解释过,邀约我与景言大哥见面的信笺,还有后来的事情,都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夏以沫死死咬着牙关,一颗心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般,“……宇文熠城,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他为什么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却不愿意相信她是不会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夏以沫闭了眼睛,任由那些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尾滚落出来,它们是那样的烫,那样的热,火辣辣的打在她的脸上,一片炙痛。

望着她满脸的泪水,宇文熠城一腔的怒意,只如被利针刺了一下般,扯过丝丝涩痛,连扣在她腕上的修长手指,都不由的微微一松,旋即,男人稍稍松缓的一双寒眸,却蓦地又是一厉,“昨夜之事,是否遭人陷害,孤自会查的一清二楚……”

男人眉眼划过一道蚀骨的锋锐,嗓音如刃,蓦然拔高,“……只是,宇文彻他胆敢觊觎皇妃,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明知道你是孤的女人,却还敢对你动心,敢与你私会,敢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就凭这一点,孤就算是杀了他,他也是咎由自取……”

心头复又燃起的怒火,将宇文熠城一双清眸,烧的一片血红,那眼底的恨意,阴沉的似能够拧出水来一般,笼在面前女子的身上。

夏以沫仿佛感觉不到心底的疼痛,只觉得如此的悲哀,如此的可笑。

“宇文熠城,就算景言大哥真的曾对我动过心,又能怎样?但他从来没有半分逾越,更从来没有逼迫过我,伤害过我半分……”

嗓音早已撕裂沙哑,却不曾退缩半分,“宇文熠城,比起你对我的那些事情来,景言大哥又有什么错?……他本来就要走了,回他的西北去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呢?你为什么一定要致他于死地?……”

她死死的盯住他,眸底泪意,像是要将一双眼睛都胀裂一般,“宇文熠城,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看重景言大哥,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希望他活着……为什么你还要杀他呢?为什么你就不肯为了我,放过他呢?……”

为什么?

到现在,她竟还希冀着,他会对她有半分的怜惜,会在乎她的感受吗?

她该知道的啊,面前的男人,永远都只会考虑他自己,永远都只会为着自己的心意,肆意行事,他又怎么会在乎她的感受呢?

还是因为他不够爱她吧?

所以,才能够一次又一次的任由的她身边的人死去,所以,才能够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在乎的人,伤害她……可笑她却总想着,他对她还有一丝情意……原来,从来都只不过是她自己在欺骗自己罢了……他做的一切,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事到如今,她对他还有什么期待呢?

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宇文熠城,你杀了我吧……”

不再挣扎,这一刹那,夏以沫只觉心底从未有过的平静,许是,当一个人的心,真的死了的话,她便不会再痛,再感到难受吧?

所谓心灰意冷,大抵如此。

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或多或少的,因为这个男人而死……先是阿轩,后来就是翠微,现在就连宇文彻都被她连累至死……还有柔香,她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所有的人,都一个一个的离她而去,如今,她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留恋呢?

只是柔香……她只盼再也不能保护她了……

想到那个方方才死里逃生的小丫鬟,夏以沫死寂的一颗心,却终是不由的划过丝丝疼痛。

宇文熠城原本还在为她说的那一句“为什么你就不肯为了我,放过他”,而深深的动容,转瞬,却乍然听到她竟如斯平静的叫他“杀了她”……她还是为着宇文彻的“死”,耿耿于怀至此吗?

“夏以沫……”

男人咬牙唤出她的名字,嗓音如淬了千年不化的寒冰,散发出阵阵的冷意,“就因为孤杀了宇文彻,所以,你也不想活了吗?”

面对他的多多鄙视,夏以沫却异常平静,或者她只是累了,累到没有力气再与他争辩什么,她只是轻轻的道,“你说的对,宇文熠城……我是不想活了……景言大哥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被你迁怒至死的……我本就欠他良多,现在,就算是将一条命赔给他,也没什么……”

此生,她不能够回应他的感情,欠他的情意,也只有拿命来抵了。

夏以沫怔怔的想。

只是,她的这些话,一句接着一句,一句却比一句残忍,落在宇文熠城的耳中,心底怒火一簇而起,却又像裹着冰碴一般,又刺又炙,令他恨不能就此真的将面前的女子,立毙于掌下……或者,惟有她死了,她才能够真真正正的永远属于他……脑海里蓦地闪过这个可怕的念头,宇文熠城扣在她断腕上的大掌,却是蓦地一僵……就是这双手,在前不久,差一点扼断她的喉咙,而今日,又将她的手腕,生生捏断……太医来诊治的时候,说她的手腕伤的太重,只怕就算是痊愈之后,只怕以后也再不能提重物,更别说弹琴或者拿针这类精细活儿了……但,只要能够留下她,宇文熠城不介意折断她所有的羽翼……但他却不想她再恨他。尤其是因为别的男人!

那因为她甘心与旁的男人一同赴死而勃发的怒意,一瞬之间,却被宇文熠城生生的压了下。

他深深的望住近在咫尺的女子,有一刹那,像是想要望进她的心底去一般……与其说,他是要抓住她的心,不如说他想要抓住她的弱点,想要用这弱点,将她牢牢的困在他身边,让她再也休想离开他……宇文熠城眸中极快的划过一抹锐芒。

“夏以沫……”

男人突然沉声唤出她的名字,一双漆如古墨般的眸子,浮光湛湛,深不见底,“如果孤说,宇文彻没有死……我还没有杀他呢?……”

一片绝望之中,蓦地听到他如此说,夏以沫只觉心头骤然一跳,砰砰如同鸣鼓一般,使得整个胸腔都仿佛疼痛起来。

“宇文熠城……你说什么?……”

嗓音发颤,夏以沫再也无法维持先前的冷静,她甚至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紧紧攥住他的手臂,迫切的确认着,“……你说景言大哥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杀他吗?……”

艰难的问出这最后一句,一刹那间,夏以沫突然不知道,在自己心底,究竟是宇文彻没有死的消息,更令她激动与欢欣,还是面前的男人,没有绝情到真的致他于死地而宽心些……望着她激动的模样,宇文熠城淡淡瞥过她紧紧抓在他手臂上的纤细手指,用力到泛白的骨节,可以想见她此时的激动与紧张……尽管是为着另一个男人……但于宇文熠城来说,这样的筹码,已足够……但男人眼中却未泄露丝毫的情绪,平静、阴鸷,如同一步一步诱着猎物走近的陷阱一般,他甚至没有看她,惟有嗓音清冽,冷冷响起,“即便孤现在没有杀他……也不代表孤就会放了他,再不追究……”

一句话,让夏以沫提起的一颗心,复又重重沉了下去。

就连她方才情思悸动,不由自主的抓在他手臂上的纤纤十指,此刻都不由的一松,无力的垂了下去。

宇文熠城却只淡淡瞥了一眼她眸中难掩的失落,和澄澈瞳底,一刹那暗淡下去的星光,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在等待着。

等待着她先开口。

等待着她自投罗网。

好整以暇。势在必得。

夏以沫亦察觉了他的冷静,他甚至没有费心掩饰,只等着她的决定。

夏以沫怔怔的望着他,他就坐在离她不过咫尺的地方,眉目清朗,一双宝石般濯黑的眸子,轻淡冷漠,他甚至没有看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清贵温雅的翩翩公子一般……但他又是这样的锐。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散发着青冷寒芒,不动神色间,却是生死颐指。

是呀,他本就是天潢贵胄,是一国之君,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这些人的生或死,都只在他的一句话之间罢了……夏以沫突然明白,只要她的心中,还有牵挂,还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情,或者与面前的男人的相斗,她永远都不可能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可以卑鄙下作,用尽一切手段……她却不能真的不顾一切……他总是技高一筹。将她压的死死的。

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她又如何能够挣脱的了?

心念万转,夏以沫不自禁的蜷起攥在锦被上的手指,甫一动,却牵动了腕上的伤势……即便她不知这伤势如今到底如何,但是,那些钻心般的疼痛,却是如此清晰的撞进她的心底……那个男人昨夜死死擒着她的手腕,硬生生的将她捏断的画面,犹历历在目,刺得夏以沫心底又是一痛。

疼痛让人清醒,也让人心底的那些悲哀与凄楚,愈加的清晰。

可是,她再痛又能怎样?

有些事情,她却还是得做。

不得不做,不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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