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时冷时热,流的冷汗浸湿了裙子,又贴在身上被烘的半干。反反复复就是不见退烧,一折腾就是半天到深夜。
看着还是居高不下的体温,孙七只得给沈豫城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你很关心她。”沈豫城的话传来,用的是陈述句。
孙七愣了愣,只觉得脸色白了又白,良久,他稍颤的回:“是。”
“原因,我不会罚你。”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又传来。
孙七知道他的意思,如果不想受罚,唯一的办法就是推到她的身上。
“许是多年情谊,许是于心不忍,许是觉得愧疚;但唯独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他回。
“很好。”沈豫城的声音还是半分波澜都不起。
随即,电话便被挂断了,孙七心中忐忑却无可奈何。
20分钟后,孙七便从病房中看见了自家主子。
以及,一个装满了冰块和水的简易浴缸。
一行人放下便离开了,只留下两个人站在病床前。
“丢进去。”他开口命令。
孙七甚至来不及阻止,就看见人被抛进冰水的残影。
或者他来得及阻止也不敢阻止,他只敢偷偷地对她好一点,让她没那么难过。但他不敢违逆。
“不是说高烧不退么,物理降温还不会?”男人说完便转身离开。
他永远这么冷漠无情。尤其是对何顾。
好像只对苏淳会温柔善待,其他人都不曾在眼中停留半分。